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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墨在马车上给她吃了神医圣手研制的保胎丸,他出现的及时,也及时给她喂了药,腹中的胎儿算是保住了,但后续她可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到处走动了。
“芸荟,去将我放在桌屉的小木盒拿来。”白笙躺在软榻上,丁太医为她施针后,好受了些。
也是难为丁太医了,他今日在宫里当值,待会儿还得回宫里去。他年岁也大了,这天气冻人。
白笙嘱咐道:“记得让管家安排马车送丁太医回宫去。”
今日的事怪她大意了,本以为宫中人多眼线多,皇上近日朝政繁忙,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曾想还是出了事。
丁太医看白笙虚白着脸,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惦记着他怎么回宫去,生气的嘴角胡子都咧歪了,“皇子妃一定要多加注意,再有下次,就是神医圣手在此,你这胎都难保。”
先是服了断散,又是摔倒,他还没见过有哪个怀有身孕的妇人这般折腾自己,折腾肚里的孩子。
白笙扬了扬唇,正想答谢,丁太医忙道:“莫要再说话了,好生歇息,老夫会给你开副安胎的方子,记得让你信得过的人去抓药。”
“这伤了身子,安胎的方子须得温和,慢慢调理,务必要按时服药。”
见榻上的人乖巧的点了点头,丁太医才收好银针,在看到芸荟递上来的小木盒时,冲着白笙又是一声冷哼,头也不回的径自出了屋子。
白笙也料到他不会收,罢了,日后送些稀有的药材给他便是了。
丁太医就像是她的长辈,可外面那位简直让她头疼。
今日的事也亏了他能救她。
…她一向分明,不喜欠人任何事物,更何况那人是李景墨。
白笙抬手指着窗边那品色极好的白玉瓷瓶,缓了会儿声音虚弱极了,“将盒子里的金珠和那瓷瓶交给三皇子,代我答谢他今日的恩。”
“还有,让管家去白府一趟,告知父亲我已无事,他好传信给皇后娘娘,让她们不用担心。”
她突然消失不见,春荷怕是都吓坏了,母后这会儿估摸着也是安排着眼线在宫里找她。
看白笙还在思索有没有漏掉什么需要嘱托的,芸荟小脸垮下,“小姐,奴婢都记得了。丁太医刚是怎么嘱咐的,您要好生休息。”
她小跑着抱起瓷瓶直接跑到了屋子门口,头也不回说了句“奴婢和管家会打理好府中事物的”就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白笙反应过来时,那丫头早就没了人影。
她不由失笑。
实属不是她太过啰嗦担心过多,她怕自己这一睡醒来不知何时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困乏。
若是不嘱托好,李旭尧也不在,万一有个事那就麻烦了。
芸荟走后,屋里安静下来,没多会儿白笙就起了困意,对外面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按着小姐的嘱托,芸荟客客气气的将东西递给了三皇子身边的随从手上,“有劳殿下搭救,皇子妃她身子不适,交代了奴婢要好生答谢殿下。”
芸荟本以为她话落后,三皇子会应她一句,谁知她还没看清呢,那随从手里的物件就被挥袖扫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小木盒里的金珠散落了一地。
李景墨拂着衣袖,手背回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