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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恼自己身子不能动弹,恨不能提剑杀了李景墨。
他就是调了府衙的人来又如何,这说到底是二皇子府,李旭尧不在,这府上做主的人也该是她!
芸荟见势头不对,赶忙劝解道:“小姐,保重身子要紧,您千万不能生气,对腹中胎儿会有影响的。”
白笙也不想生气,可这李景墨简直阴魂不散,不做人事。
这几日天儿不好,她很想知道李旭尧那边情况是否顺利,走去客房要个信件而已,她还就不信了,常年习武,她的身子还能虚弱到连床都不能下的地步。
看她家小姐失了理智,连自个身子都不顾了,芸荟赶忙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剑。
只是剑身太重,她一手提不起来,只能抱在怀里,“小姐,奴婢这就去将信要回来!”
再怎么说这也是二皇子府,三殿下他大抵是不敢乱来的。
白笙扶额,“你这丫头连剑都提不起,去了也是白受人欺负。”
她自个去,才能把信要回来。
若是李景墨不给,大不了不要脸面,闯出府门上街大喊,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瞧瞧他李景墨的真面目。
瞧瞧他们认为温和宽厚的殿下,是怎么一副阴险小人样,竟然劫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信件。
她掀开棉被,欲起身下床,芸荟看她如此大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笙活动了下腿,却听一声巨响,两扇屋门猛的被推开。
寒风涌入,原本暖和的屋子起了些许凉意。
好在她刚才起身时,穿上了绒披风。
李景墨见白笙的姿势,就知道她要来找他要信。
拂袖拿起火炉旁的碳夹往里面放了几块,“是不能见风寒,可屋里烧碳,要时常通风才行。”
李景墨自顾自的说话,白笙收回腿将棉被又盖上,冷眼看着他,“信呢?”
通风这种小事,还用得着他说,芸荟每日都会打开窗子通风,夜里休息时,也会将窗子留条小缝。
正好,不用她走动,人自己过来了。
李景墨关上门,从衣袖中拿出封信,芸荟立即上前接过,将信给了白笙。
三殿下的确是惹人厌了些,不过好在他刚好这个时候送信来,要不然她是拦不住小姐的。
白笙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待看完后,对李景墨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信上有两种字迹,黑色的是李旭尧原本写给她的,而红色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李旭尧写给她的信用的是常语,不似写给长辈那般规矩,上面被李景墨用红色圈出了几处语误。
他们夫妻二人间,常语书信,她觉得并无不妥。
李景墨这混账完全是故意来恶心她的。
白笙一把揉了信,丢在他脚边,唇角轻蔑的扬着,“三皇子的规矩礼节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私拆他人信件,这也是堂堂皇子能做的出来的?”
“还在别人的信上乱涂乱写。”
看着白笙的动作和面色,李景墨别过脸,面上无恙,心里却刺痛到难以呼吸。
他也想遵循规矩礼节,可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平静的看着他们书信往来,他却什么都不做,他办不到。
即便恨,即便厌恶,她好歹也算心里念着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