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也不是傻子,回头时已经注意到她窗户没关,察觉到李旭尧不自在的语气,她就知道刚才定是被看光了。
脸上浮出一层红晕,她快速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将窗户关严,才打开了屋门。
人已经走了,只有一个纸袋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白笙弯腰拿起纸袋回到房里关上了门。
她一向不喜掌灯,看来这个习惯还是得改啊。
屋门和窗户关的严丝合缝,男人自暗处走出,低哑的笑着。
脑海里浮现出白衣裹着的纤细腰身,他伸展自己手掌看着,那腰很细,他大概一手就能搂住。
白笙吃了口山楂,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莫名的总是想到他,心里陌生的情绪蔓延,她越发的睡不着了。
直到听到鸡鸣,她才困意来袭,深深入睡。
芸荟听着白笙屋里没动静,也没去打扰小姐休息,倒是对宅的李旭尧总是频频来此。
跟在他身后的楚尘脸似锅底一样黑。
见李旭尧走远了,才愤愤开口:“这贱妇又耍什么花样,把主子折腾来折腾去,因为她,主子连早饭都未用!!”
守在白笙屋外的芸荟耳尖,听到楚尘骂自家小姐,但又碍于平日跟楚尘关系不错,气愤的小脸憋红,终是骂了出口:“你这狗奴才,竟敢出言不逊!”
小姐替她厚葬了母亲和弟弟,平日里对她很好,就连贵女眼巴巴望着的葡萄,小姐都毫不吝啬的让她吃一整盘。
她绝不允许有人辱骂欺负小姐!
楚尘被骂狗奴才,他却奇怪的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看到芸荟憋红的小脸心砰砰的跳,觉的她这样甚是可爱。
见楚尘一双黑眸冷冰冰的看着她,芸荟吓到了,低着头不再言语。
她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可不是普通的随从,她有一日去找他,谁知推开门见到他正在处理血淋淋的伤口。
那狠辣阴冷的眼神,她到现在都忘不掉。
芸荟一直低着头,生怕眼前的人一刀抹了她脖子。
她还想服侍小姐,还想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
似是过去了许久,终于听到脚步声,她悄悄抬头,看到那人走了,狠狠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自己这么怂,又懊恼起来。
她这样怎么能保护小姐呢!
白笙一直睡着,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午时该用饭了,李旭尧等了许久都不见令他日思夜想的人来,他终是坐不住了。
整理着发丝,大步急切的走到白笙屋外,抬手轻轻的敲响了门,矜贵优雅,可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白笙缓缓睁眼,睡眼惺忪,有些睁不开眼,揉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想到自己未做完的梦,一张脸爆红。
听到有人敲门,清了清嗓子,穿上外衣道:“进来。”
本以为敲门的是芸荟,谁知一身黑衣的男人急切的走到她跟前,大手放在她额上。
她愣了下,觉得两人有种默契。
她今日穿的是也是黑色的。
见她不说话,一
张小脸通红,李旭尧以为她病了,眉头紧蹙,将她的小手拿起,放在他手心,另一只手搭在了她手腕处。
与许久过后,他双眸疑惑。
没有问题啊,那怎么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