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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尧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

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白笙的眼神。

本想着这些事他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解释给她听，可李景墨竟然来直接告诉了她这些。

“他说的都是真的？”白笙是多了解李旭尧啊，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的意思。

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答案，可就是想亲口听他说，哪怕他说不是，她也会相信。

可李旭尧背对着她，一直都未有动作。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迹象，白笙忽然笑出了声。

她早该猜到的，可是她不愿去相信。

真是很难将那个冷血残暴的人与眼前这样总是柔柔的望着她的人联合起来。

早在廖烟告诉她楚尘那把剑的来历时，她就该猜到了，可是她没有深想。

若不是李景墨将这些明坦坦的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面对这些。

她现在知道了，前世最后那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让暗卫杀了她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她一直相信，一直向往的人。

可是……白笙眼里露出疑惑。

若说仅是因为这点，他为何那般害怕。

直到现在都不敢转过身来看她。

他完全可以找许多理由去解释为何不告诉她，他有先皇的密旨。

可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很不敢面对她的事。

她脑子里忽然有了个很荒诞的猜测，“你都知道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是不是？”

不然为什么，他看到她凭空取物丝毫不害怕，不然为什么，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一个已经认识很久了的人。

白笙伸手拽住了他，强迫的拉着他让他转过身来面对她。

“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不是？”

他知道她是重生的，也知道前世发生的一切，更是清楚是他下令杀了她。

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明知道前世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还上赶着凑到她身边，他是不是正是因为知道她是杀手，知道她知晓红门的一切，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才会靠近她，想要利用她？

白笙完全克制不了那些让她害怕的记忆。

那冰冷的临近死亡的感觉又一次席卷全身。

“阿笙，你听我说。”他的唇微颤着。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白笙一下子往里侧缩了许多，躲过了他的手。

“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李旭尧的反应已经让白笙清楚了。

他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他或许也是重生的。

她不堪见不得光的过去他也全部都知道。

想到那些，她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们就不用说那么多了。”

他们都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白笙抬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眼神里满是慌乱的男人，“二皇子，说说吧，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前世的他，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是个比李景墨还要冷静可怕的人。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这样的人还会动心？会喜欢上她这样杀人不眨眼，见不得光的残缺杀手？

“阿笙……”白笙现在的状况，他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面上很平静，可他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面前的男人双眸间的慌乱消散，他的眼中恢复了面对陌生人时的冷漠。

白笙冷笑出了眼泪，“终于不装了？二皇子装的还真是像，跟我这样一个让人厌恶的女人装喜欢，是不是很恶心？”

他每次用那双温柔宠溺的眸子望着她时，心里恐怕都是厌恶到了极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