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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都待在屋子里,身上也未出汗没有粘腻感,她索性也不洗了,褪下外衣躺下准备休息。
自打到了这里被李景墨软禁后,她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到处都充斥着她不喜欢的气味。
床边挂着的珠帘据那丫鬟说都是从很远的地方买来的,颗颗饱满光泽漂亮,就是皇宫里都不一定见得到。
她现在看不见,更没有兴趣。
兴许等她找到了出去的机会,会顺手捋走几颗。
她话少,许是李景墨的吩咐,丫鬟每日都会与她说上几个时辰,就算她不曾搭理她也照说不误。
这屋子里的物件被她给说了个遍,这几日听的最多的便是珍贵稀有。耳朵都快给磨出茧子了。
床上铺着的被褥料子好有何用,软枕里的藏香安神助眠,可她睡一觉起来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无比。
他们认为给了她最好的,可对她来说,这些她都不稀得。
要绝世珍宝,傅瑾曜那里多的是,他们府上的被褥料子也很好,她盖着就很舒适。
月儿的安神香她每夜都点,早上起来舒服的不得了,最重要的,她每日每夜都能见到,能抱着她在意的人。
有他在,就是睡在狭小的旅店,黑冷的树林里,都不会觉得难受。
自那夜潜入皇宫回去后,就再也没见到李旭尧了。
那日她若是再等一等,兴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了。
还是她的心乱了。
她心里总是害怕,怕会重蹈覆辙。
躺了许久都没有困意,已经连续几夜了,每每天快亮时,她才能睡上那么一会儿。
恍惚间,有道极轻的脚步声渐近。
白笙偏头看去,发现屋里的软榻上多了个人影。
“三皇子变心还真是快,我可是记得不久前,你不怕得罪皇上非要护着那位通房。”
皇上下密旨想要处死通房,他还把人给换了。
“她是底下的人,叫上官盈娇。”为他在暗处做了不少事,所以才保她一命。
他来时察觉到了白笙还未睡着,本以为她要赶他出去,不曾想提到了之前的事情。
“原来她就是上官盈娇。”
他们杀了寨子里许多人,那些人都是跟着石小的,石小一直在找他们报仇。
可上官盈娇被李景墨保护的很好,见过她的没几个,更别说杀她了。
李景墨更是难以近身。
害死月儿一家人,也与他们有关。
白笙在心里一笔笔算着他们之间的帐,可她问的话让李景墨以为她是在认真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怕她误会,又补充道:“我从未与她有过接触,更没有喜欢她。”
他对男女之事,不怎么上心,也不愿去随意碰一个。
让上官盈娇来府里假扮通房,一方面是为迷惑白笙与李旭尧二人,另一方面是让外人觉得他与普通皇子没什么不同。
“宫里来的教导宫女,我亦是没有碰过。”
至今为止,他没有过任何一个女子。
原是打算等坐上了那个位子,随便找个顺眼的能有个子嗣。
可是现在,他已经非她不可了。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男子那不可控的感觉。
他很想她,忍不住了便想来找她。
就是这样躺在软榻上,她与他说着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说这些与我何干?”白笙翻身背对着他。
今日李景墨的状态让她意识到,她不能惹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