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眠一时无语,半响才用一种痛惜的眼神看向顾卿浓:“大姐,你变了!你以前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你现在怎么能这么狠心?”
顾卿浓简直要被气笑了。
“怎么?你们强闯我的院子,往我头上泼脏水,你们就不叫狠心?而我只是维护应该属于我自己的权力,我就狠心了?那你们可真够双标的。”
“可是……现在表哥是真的不见了呀!再怎么说,表哥也算是大姐的亲人,也应当唤一声表哥吧!自己的表哥不见了,难道着急上火不是应该的?大姐什么都没有损失,反而还要报官,这不是强人所难?”
“不好意思啊,我的表哥只有北家的亲人,你一个姨娘家的亲戚,难道也配让我认亲?真是不要脸!”
顾卿浓一番话说得方姨娘脸色大变,指甲用力的抠在一起,如果不是现场还有很多人,她都恨不能冲着顾卿浓大叫。
她就是这么侮辱她的?
亏她之前还想着将来等她成为正式的国公夫人之后,她要对顾卿浓好一些,替她找一门好亲事,让她荣华一生。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作多情,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这样的顾卿浓,她又何必对她手下留情?
“既然大小姐说要报官,那就报吧!早一些找到方华,也算是了了妾身一桩心事。”
两方都要求报官,很快盛南辞的人便请了大理寺和州府卿吏过来。
大理寺来的是冯侍郎,他一进
来,便派人将院子围了起来,然后才走到盛南辞身边复命:“大理寺侍郎冯页见过六皇子!”
其它人一听这盛南辞竟然是当朝六皇子,连忙纷纷跪了下来。
顾卿浓和北青言互望一眼,也依照礼制福了福礼。
她们是女眷,又是功勋之后,除非见到皇帝皇后,否则还真没有人敢强迫她们行礼。
不过两人都不是喜欢招惹是非之人,特别是顾卿浓深知盛南辞是最为小气之人,前世有人看不起他,见到他不仅不行礼,反而还向他吐口水,后来他就找了个机会,将那人的舌头拔了下来,将他的四肢都用石头砸烂,那人活活痛了几天几夜才昏迷过来。
她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招惹盛南辞。
顾轻眠最是享受此刻的高光时刻,她找盛南辞做靠山,就是看中了他的皇子身份。
现在盛南辞还只是皇子,顾卿浓见到她就不得不下跪行礼,等到盛南辞成了皇帝,那时候她想要对顾卿浓搓圆捏扁,那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理寺的人都向盛南辞行过礼后,那边州府的人也来了,只是来人却让人惊讶。
因为此人竟然是容迟!
顾卿浓也吓了一大跳,容迟不是早就出发去赈灾了吗?
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他可知违抗圣命会有何种惩罚?
一时间,顾卿浓心中百转千回,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容迟说。
同样被吓了一大跳的还有盛南辞,他万万没想到容迟还在这里,那是
不是代表这件事……太子也知道了?
那他为何要让容迟假扮州府?
一时之间,他心头思绪万千,权衡各种利弊。
现在的他羽翼未丰,实在是不宜得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