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待那人走远,才凑近了韩少傅,小声神秘道:“小子,小心了,这就是黑店!”
“黑店?”
韩少傅不由得一愣。
黑店,江湖之上鱼龙混杂之地,一般是设立在繁华的闹市之中,依靠各种的势力而存在。然而这里,却是边鄙南疆,怎么会有一间黑店?
酒徒眉头一皱呵呵一笑,跨步进来,把背上的酒葫芦重重的往地下一放,顿时发出一股沉闷掷地之声。
韩少傅点了点头,也是一个跟了进来,落在酒徒背后。
此时,靠在左边是一个空位,邻座只有三个胡人,背负弯刀面目狰狞;靠右,一个青衣少年独坐而饮,一脸冷漠。
酒徒哈哈大笑,昂首阔步到了空座上,一个屁股猛坐了下来,大声吆喝道:“特娘的,快!老人家可是要赶路!”
这酒馆之中,众人只顾是低头喝酒,见酒徒进来,便是大囔大叫,于是一齐向着这边侧目,瞬间数十双眼神,一齐落在了酒徒和韩少傅身上。
酒徒哈哈大笑,环视了一眼酒馆众人,仰头一个咕噜的大口喝酒,笑笑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诸位了,若是诸位看不顺眼,可以立即离开!哈哈。”
这酒馆之中,多为江湖豪客,闻言之下,人人均是心中一禀,这分明是来闹事的了么?
然而,就这一老一少?
所有的人狐疑的看了过来,没有走出去。
就在此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只见一人驰骋到了酒徒面前,一个躬身道:“前辈,掌柜的有请,楼上雅座等候!”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要知道这酒馆能开在这荒凉之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掌柜的或者就不是为了生意,这黑店自然是另有目的。
然而,行走江湖之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图的就是方便。
“叫我吗?”酒徒一咕噜举起酒葫芦,仰头一饮,道:“架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吩咐我老人家上去!”
谁知道酒徒口里说着话,忽然五指凌空一抓,数缕指风往酒馆二楼一抓而出。
“咔嚓!”
只听见一声木板碎裂之声,酒徒的左手竟然凌空暴长了一倍,忽然一下子穿过了木柱子,直接把一个人给掀了出来。
那人距离酒徒,少则有一丈距离之远,未曾想到酒徒修为如此之高深,虽然被酒徒一抓抓了个严实,在中途不由得一个蹬空而起,待要挣扎。
“特奶奶的,在老人家面前居然还不老实?”
酒徒哈哈一笑,忽然又是一个反掌一按,正好按照了那人肩膀之上。这一按,顿时发出一阵折断的声响,那人一个脚步踏空,扑的一声摔在了地下。
“小子,你有话就问他吧!”酒徒朝着韩少傅呵呵一笑说。
韩少傅本是一个机灵绝顶之人,焉有不明白酒徒话里意思?不由得一脚踩在了那人胸口上,喝道:“最好别动,不然我一脚踩下了!”
这人大吃一惊,急忙喝道:“酒徒大侠,饶命!”
酒徒?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要知道儒宗大师风尘客酒徒之名,可谓是江湖之中无人不晓,而眼前这一老一少,果真就是酒徒?
就在此时,忽然一人站在二楼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儒宗大师风尘客,酒徒兄,怪不得敢来我的地盘闹事,这是存心跟江大人过不去了!”
这人说话虽然是轻描淡写,然而落在诸人耳边,无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锦衣华服矮胖老者,端着一杯热茶,一边吹着,一边淡淡的说:“酒徒兄一向是在帝都,这什么时候,竟然来了南疆?”
酒徒哈哈一笑道:“特奶奶的,老人家以为是谁在这里兴风作浪,原来是你这个老妖怪,既然都是熟人,那事情好办多了!”
说着,酒徒朝着韩少傅抛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锦衣矮胖老者,嘿嘿狞笑一声,一甩衣袖,竟然是一个踏空朝着酒徒掠来。
人到了半途,忽然一双硕大的手掌从袖口中露出,骤然朝着酒徒凌空压下,顿时之间周围一阵气旋翻转。
酒徒哈哈冷笑道:“特奶奶的,都是老熟人了,这一见面就打架不好吧……哇,居然来真的呀!”
“轰隆!”
就在二人一说一笑之间,两股强悍的罡气在酒馆相迎,顿时煞气席卷,大厅之上碗筷纷飞,众人急忙一个闪身,躲了开去。
韩少傅见酒徒和这个矮胖老者动手,急忙是一个踩着脚下之人喝道:“快说,齐横和段天两位前辈,你们关在那里!”
这脚下之人,给韩少傅一踩,顿时胸口窒息,一手便往韩少傅的胯下抓来。
然而,韩少傅早有防备,待这人的手到了脚下,忽然右脚一抬,一个弯曲,正好夹在了那人手腕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韩少傅冷笑一声,忽然左脚用力一曲,只听见咔嚓一声,顿时把那人的手腕夹断。
便在此时,忽然酒馆外铁骑狂卷,大门顿时掀开,数十名禁翊营杀手飞扑而来,竟然是疯狂的朝着酒徒和韩少傅出掌击来。
酒徒大喝一声,忽然张口一喷,一股酒练射出,这一波杀手被酒徒强横的酒练一卷,纷纷落地,然而后面一波便立即填上,疯狂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