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黄志新先祖亦是韩家家臣,韩家蒙冤之后,便悄悄保举一韩家堂族背上,希望经由西域出走乌蒙,未曾想到一路上被禁翊营截杀,散落了江湖。
禁翊营追杀韩家后人,自从吕后颁布击杀令,永无止境,击杀令云:韩家不灭,诏令不止。
即便是过了一百余年,击杀令依旧如同悬挂在韩家后人头顶上的弯刀一样,随时斩下。
韩少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一次就回到北疆,把家族之人照看好,至于安顿的事情,我自有主张,若是得以特赦,大家好回归旧土!”
“难道少主要进宫面圣?”黄志新骇然道。
皇城禁宫,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之地,素来没有人能黯然进入,更不可能有人安然出来。
“自然要进去一趟,你若是尚且愿意忠于韩家,便请代为联络各部,不可轻举妄动与朝廷为敌,我这便是化解这一百年恩怨!”
韩少傅说完,纵身一掠,随手抓起了石桌上的天魔琴,踏步虚空,一晃而逝。
黄志新目光骇然,一向自负轻功绝世的他,脸色瞬变,便是韩少傅这轻轻一晃,流光行云,无波无痕,虚空中紧紧是出现一道淡淡的弧光。
然而,人已经在数百丈之外,这等惊世骇俗的轻功,黄志新简直是闻所未闻,更不用说亲眼目睹了,而现在,他仰望着韩少傅的背影,苦苦的寻思……最后,他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刀疤,发出一声桀桀怪笑,很快的纵掠而去。
夜色已经渐弄,遥遥的禁宫灯火第次点亮,黑色的天宇如同一个铁穹一样,湛蓝而肃穆。
天空中没有一丝的杂色。
韩少傅展开绝世身法,身体像是一条划过虚空的淡淡柳烟,稍纵即逝。
“咚咚咚——”
“太子到了大点之外——”
忽然,宫中一阵的嘈杂,随即数千禁翊营健步而来,顿时把一座大殿石阶沾满,过来良久,才看见两人昂首朝着大殿而来。
韩少傅心中一动,忽然一个晃身进入了大殿,此时大殿反而是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站在了石阶之外肃立静候,四周一看,本待要找一个藏身之处,忽然看见了一块巨大牌匾,上书“畏服四海”笔力苍劲雄奇,气势磅礴。
“威服四海?”韩少傅嘿嘿一笑,心中暗暗冷笑,显然这是皇帝手笔,足见其野心勃勃。
正寻思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传来,随即两个禁翊营银甲校尉走了进来,只见一人赶紧把门关上郑重道:“三弟,此举不成,你我便是思路一条!”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师哥,我们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即便是成了,这弑杀太子之罪可非同儿戏,一旦是败露,可是诛杀九族大罪!”
二人沉默了一阵,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咬牙道:“江大统领,我们得罪不起,太子府也是得罪不起,这一次事成之后,我们便远走天竺,再也不回来,如何?”
二人一合计,便桀桀冷笑了一声,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哦,又藏在了盔甲之中,转身打开了一条门缝,闪到了大殿的一个屏风之后。
韩少傅在巨匾之后听得清楚,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江充连太子都敢暗算,看来此人在当朝,已经是无人能节制了。
“太子进殿……”随着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大殿的门嘭的一声打开,刘据一个快步闯了进来,刚一进到了大殿,便大叫道:“父皇……”
然而,整个的大殿空无一人,连一个宫女也没有,出奇的安静。
刘据大吃一惊,一个转身便要退出,忽然殿门嘭的一声,关闭了,随即,从大殿之外传来一声桀桀怪笑道:“太子,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韩少傅听到了这个声音,顿时骇然大惊,这声音竟然就是禁翊营大统领江充。
“难道江充还敢在大殿中刺杀太子?”此举可是非同小可,韩少傅虽然对刘据不过是见过几面,加上韩家和刘家的世仇,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平心而论刘据性情仁厚,若是能登基为皇,对于天朝百姓,应该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即便是壶关三老,圣医老人都极力维护,不惜和禁翊营为敌。
刘据踏入了大殿之中,已然警觉,但是要退出去,已经晚了一步,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昂然踏进来,冷笑道:“本太子看你们这帮奸臣贼子,敢那我怎么办!”
说完,刘据哼了一声,缓缓的走到了下手一个椅子之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