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功勋以本教,能接受本宗钜子之位?”随即,质疑讨伐之声四起,尤其是大贤门的弟子,粗言烂语骂骂咧咧。
便是其他门派前辈也是目光狐疑,不知道田击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就算这个老儿疯疯癫癫,但是对于本宗大事,从来也不见得他草率,这一次竟然传位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难道是老糊涂了?
凌霄斜眼看了一下韩少傅,哼了一声道:“田击,你这是在害了他,并不是在帮他,若是他接受传位,只怕今晚都过不了!”
所有的人皆是明白凌霄之意,那就是说韩少傅若是接受钜子,他大贤门绝不接受,而且他凌霄会出手杀了他。
凌霄虽然甚少出没江湖,平素皆是在一个鬼屋之中修炼武技,但是他一向言出必践,既然说不让韩少傅活过今晚,自然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田击不慌不忙的道:“我就知道你会出手阻止,不过我们可以打赌,免得伤了和气,不知道凌霄师弟可有胆量?”
“打赌?”凌霄冷笑一声道:“我不是一个赌徒,我也不会赌钱!”
田击哈哈一笑,一个转身道:“我田击虽然一向疯疯癫癫,胡作非为,但是也不嗜赌,今晚是为了墨宗前程,非得赌一注不可!”
台下众人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看着田击,要知道这个风尘怪客,虽然行为不可理喻,但是毕竟是墨宗钜子,名义上的教尊。
根据墨宗教义,凡是对教尊不敬者,均要处以鞭刑,以显钜子尊严,但是到了田击一代,钜子之位已经是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人对教尊毕恭毕敬了。
然而墨宗传承千年,得以延续香火并非偶然,虽然到了汉初而松懈,但是这或者只是一个过度,墨宗虽然自立门户甚多,但是从来没有支系否认自己是墨宗弟子。
凌霄捻着手指淡淡的问道:“你想赌什么?”
田击哈哈一笑道:“你什么最强,我就跟你赌什么!”
“啊……”所有的人皆是一愣,立即哗然,这田击果然是疯了,大凡是赌徒,当以自己强项而赌对方弱项,田击却要赌凌霄最强项。
凌霄也不由得目光一滞,冷眼问道:“本门主以‘三绝’驰誉武林,我和你终有一战,既然是同门切磋,你就任选一项吧!”
原来凌霄江湖外号“冷面三绝”,以“一掌一箫一流云”享誉中原武道,所谓“一掌一箫一流云”便是凌霄的三项绝世武技。
凌霄人称冷面,以“穿云掌”“凤鸣箫“流云赶月”著称江湖,尤其是一箫和鸣,血煞伏尸,传闻他的啸声能震慑对手神志,和鸣之中可以击杀百人。
田击和凌霄都是墨宗当代最为著名的两个绝顶高手,若是二人相斗,可谓是墨宗数百年来第一次,两个墨宗绝顶高手过招,或者是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事情。
“不!我三项一起选!”田击笑道:“若是你输了,我只有一事相求,若是我田击输了,从此退隐江湖,不再出现,如何?”
“三项全选?”凌霄冰冷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丝丝的笑意,所有的墨宗弟子都感到一阵的寒芒,即便是大贤门的弟子,见到了凌霄门主的笑意,也顿时骇然失色。
对于凌霄来说,笑,不是一种好兆头,甚至可能是一种杀机,尤其他要杀人的时候,那一掠笑容,愈是柔和杀机愈甚。
“我的条件你敢答应吗!”田击接着冷然问道。
“当然!”凌霄还是笑了笑,这一次笑得非常的柔和,他伸手从背上取下了一个竹筒,轻轻的拉了一下,竹筒一头砰的一声打开,倒出了一把竹箫,而后缓缓的走向了田击,在田击一丈开外停下。
“下注是我下注,但是赌不是我跟你赌,奉陪你的另有其人”田击哈哈一笑,转身朝着韩少傅喝道:“少傅,我老人家下注了,你可不能让我这裤兜都输掉了哦!”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要韩少傅对决大贤门的门主凌霄了。所有墨宗弟子闻言,皆是骇然惊呼,甚至是不少人顿时站立了起来。
“这小子出战?这不是找虐吗?”众人窃窃私语,嘈杂四起,这些墨宗弟子多半不知道韩少傅名气,见田击居然推举韩少傅邀斗大贤门主凌霄,一个个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