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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反包围

此刻,韩少傅和江充之战已然接近了尾声,虽然江充修为突飞猛进,然而,数度得遇机缘,脱胎换骨的韩少傅已然为当今武道第一人,狂霸的刀芒之下,已然招架不住,往后败退。

“江充,你还有什么话说?”韩少傅冷笑一声,忽然把帝刀隐灭,迅速的摘下了背上的天魔古琴。

江充见状心中惊骇,显然韩少傅此时已经是动了要杀人之心,取下魔琴,便是要替他的师尊天魔宫主复仇之意,看来今日一战,已然攸关生死存亡,须得想法脱身。

然而,韩少傅早已看出江充意图,一手抚琴朗声念道:“七杀琴音,当诛首恶!”说着,他一步行空,五指一捻,七杀琴芒破空而出,如同七道闪电,朝着江充身上七个要穴击来。

江充狂笑一声,振臂一挡,顿时身上生出一道护体罡芒,把周身罩住,七道琴芒掠空而至,与他身上护体罡芒一接,火星迸射。

虽然七杀琴音无坚不推,然而江充数年来,一直钻研破解之法,便是知道与天魔门,终究有一战,而且是生死之战。这天魔琴七杀琴音,若是不破,自己性命便掌控在人家手里。

数年来,江充遍寻武道秘籍,不惜遣禁翊营搜刮各个宗门不传之秘,籍着天子之威,甚至派人前往蛮邦,果然寻得了这一套能抵御天魔琴七杀琴音之法,这一次见韩少傅使出了七杀琴音,便狞笑一声,龟缩在护体罡芒之中。

果然,韩少傅数缕强悍无比的琴音,竟然到了江充的跟前,便如同是遇到了铜墙铁壁,居然伤他不得。

一旁凝神的阿碧见江充已然无暇他顾,忽然一个掠身而去,同时弯刀闪电朝着那看守璃墨的二人刺出,这一刀与轻功配合到了妙到毫巅,又是快若流行,那二人神色一愣,忽然一个抽刀。

但是,阿碧和璃墨二人,只须一个眼神,便能相知感应,就在阿碧一刀掠到之时,璃墨一个侧头,那看守二人虽然把弯刀横在了璃墨的脖子上,见阿碧掠来,便想痛下杀手。

二人一愣之下一抽刀柄,然而一道闪电斩落,顿感手臂一疼,继而啊的一声骇然,便在一招之下,阿碧那一刀不仅快若闪电,而且是精准之极,一刀两招,那二人待要反击,两条手臂已然被斩落。

“退!”二人惊骇之际,往后一退。

阿碧上前一把拉着了璃墨,随手解了她脉门穴道断了缚在他身上的绳索,璃墨一伸手把嘴巴布条拔出,怒斥了一声,忽然一个往前掠身,竟然朝着那断臂而人一冲而来,那二人手臂各去一只,正自骇然,抬头一看璃墨冲来,皆是一齐单掌相抗。

“去死吧!”璃墨怒喝一声,这数天受辱,已然积压成满腔怒火,芊芊玉掌一击,却是凌厉杀着,那二人本已经负伤,虽然二人联手抗衡,却无法抵御,被璃墨一掌击落,双臂折断,惨叫一声往后跌倒。

然而,璃墨如何肯放过他们?脚下一撂,掉在地上的两把单刀便追风而出,从这二人心口一穿而过,血流如注。璃墨仍不解恨,飞起一脚,把二人尸体击出数丈。

一转身,看见江充和韩少傅缠斗,璃墨便娇叱一声,欲要上前,阿碧赶紧阻止道:“璃墨师姐,不可……”

然而,璃墨脾性刚烈,那里听得进阿碧之言,忽然朝着江充一掠而至,一掌便朝着他击落,此时,韩少傅正以七杀琴音与之对抗,眼见江充已然难以为继,忽然见璃墨掠空而来,竟然冒险向着江充出手。

“璃墨,危险!”韩少傅大吃一惊,急忙刹住琴音,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充忽然狞笑一声,一伸手便朝着璃墨抓来,他修为要比璃墨高出许多,这一手抓出,璃墨果然被他一抓便着。

江充顿时发出一声狞笑,道:“这真是天助我也……”只是,他的声音才出了一般,忽然感觉腋下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但见璃墨一把匕首已然从腋下刺出,插入了自己的手臂死门。

“你……你怎知道我死门!”江充骇然,一掌朝着璃墨轰击而出,便在此时,璃墨一个弹身,已然脱出江充控制,闪电后退。而韩少傅正好赶上,一把接着了璃墨,硬生生的接了江充一掌。

但闻嘭的一声巨响,江充被震退了数步,韩少傅已经带着璃墨落下了屋脊上,阿碧亦是赶将了上来,三人并肩而立。

……

另一处,护卫太子一众门客殊死拼杀,然而,所剩下人愈来愈少,最后不足数十人,全把太子护卫在了核心,高高竖起了盾牌护卫。壶关三老以及圣医老人,均是已然全身受伤,喝令剩下之人死守。

但是,那些禁卫军虽然绕着太子等人围拢,此时,却不敢下杀手,毕竟太子乃是皇帝血脉,全是咆哮奔来围困。

“算了,弃械吧,留个全尸!”终于,太子开口,知道今日已然无生机,转头对着田千秋道:“是我连累了大家,委实过意不去,你们也无须再为我战!”

众人闻言,俱是一凛,却见田千秋猛一声道:“太子此言差矣,素闻士为知己者死,我等虽然出身草芥,但是,绝不会舍弃太子而偷生!”说着,田千秋振臂一呼,率领众人持盾而立,把太子以及太子妃等人护在核心。

便在此时,忽然听得后面尘嚣大作,有人高呼道:“圣上有令,禁翊营全数撤离,不可恋战,交由刘屈髦丞相接管,太子府众人造反,就地处决!”

话音一落,但见一黄门內侍手持圣谕,领着一队车辕而来,旗号上一个“靖”字,后面是身披重甲的皇宫卫队。

“不好!”孔老三和苏文回头一看,均是暗暗吃惊,知道中山靖王刘屈髦已然拜相,不由得目光一抽,道:“看来刘屈髦是要接受我们禁翊营兵权了,这家伙一向和大统领不和,难道皇上已然有疑心?”

苏文一听,顿时骇然,他一直在皇帝身边,最能揣摩皇帝的意思,见刘屈髦率领禁卫来驰援,已然知道皇上的意思了。

皇帝乃是雄才大略之人,一向爱惜颜面,这一次江充虽然是奉诏铲除太子府,却是引起东宫介入,起而反抗,而皇后因此而死,这若是给史官记下,传以后世,便会给后人诟病,这须得找一个人出来做替死鬼。

想到这里,苏文凌空一跃,已然离开了孔老三,落在了那一辆车辕前面,附身拜伏,朗声道:“苏文恭迎刘丞相,愿供差遣!”

“起来吧,禁翊营从现在开始解散,并入禁卫军,你带着他们在一边候着,听候本丞相调令!”车辕上,刘屈髦并未拉下布帘,声音冷冷的传出。

苏文打了一个寒颤,幸好自己一向以来小心翼翼,并未有得罪刘屈髦之处,暗中掂量了一下,并无把柄落在他手里,稍稍安心。

而一边的孔老三却脸色一变,要知道孔老三一向性格暴扈,得势之时便是皇亲国戚亦不放在眼里,当年看上了一个中山靖王府里的丫鬟,强行要了去,玩弄之后竟然虐死,从此与中山靖王府接下梁子。

如今见刘屈髦已然拜相,又掌皇城禁卫军权,知道刘屈髦这人睚眦必报,自己落在他手里,迟早要被他整死,这样一想,忽然冷笑一声,喝道:“刘屈髦?什么狗屁的丞相,谁知道是不是冒充的?”

孔老三内劲充沛,声音洪亮,人人听得心中一颤,又见他继续狞笑道:“诸位禁翊营兄弟,你们谁手上不沾染几条性命?谁不杀过几个无辜之人?这假丞相要收编尔等,若是秋后算账,能有几成活路?”

所有禁翊营侍卫闻言,皆是骇然一惊,本来已然要靠拢撤出,听见孔老三之言,无比刹住脚步。

这些禁翊营之人,多半是江充一手从武林中收买而来的亡命之徒,进入帝都效命,只是江充许以荣华富贵而已,如今看和形势,非但是荣华富贵化为了泡影,连性命皆是岌岌可危,不由得犹疑不决。

车辕之内,刘屈髦见众禁翊营居然不听调令,冷笑一声道:“既然禁翊营违抗军令,一并杀了,凡今天之人一个不许离开!”

他的声音一落,数十名手持大刀的校尉猛喝一声,率领禁卫军冲来,团团把禁翊营以及太子府等人全数困在一起,逢人便杀,禁翊营之中不少人便大喊一声,四处逃走,无心恋战。

如此一来,禁翊营便死伤过半,又战了几个回合,禁翊营虽然不少武功高强之士,奈何刘屈髦所带来的禁卫军,乃是北疆调回,曾经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结成战阵拒阻,重甲护卫之下,根本毫发无损。

孔老三知道,若是久战下去,绝无生机,亦是带着一批禁翊营死士,朝着江充的方向靠拢,寄希望以江充击败韩少傅,腾出手来率领众人冲出,然而冲到了靠近江充与韩少傅酣战之处,不由得心中失望,但见二人竟然不分胜负,而韩少傅反而是越战越勇,已经处以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