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心赶紧起身,狐疑的看着韩少傅,既然是多的不错,何至于便要自己出去?难不成是说的反话?泌心心中忐忑不安。
“你出去时,随便把房门给带上,这三天我都要睡觉,不许打扰,无需送饭!”韩少傅笑道。
“真是一个怪人!”泌心嘴角一翘,脸色有点僵硬,木然的应了一声。然而,泌心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六月的京师,飞霜。百姓议论纷纷,都说有大灾降临,皇城一片萧杀,皇帝终于盛怒,遣数千禁翊营铁骑缉捕造谣者。
“我大汉江山立国百年,风调雨顺,何来大灾一说,分明是有人妖言惑众,意图不轨,此乃是大罪,当诛九族!”
“朕自登基以来,四海臣服,铁骑大军席卷北疆,万国来朝乃是历朝以来之鼎盛,功盖尧舜!”
一道道圣令接踵而出皇城,数千禁翊营杀手手握皇令,凡谣言者:杀!
韩少傅一觉醒来,觉得口里有些干咳,于是咳嗽了一声,便听见泌心在门外问道:“公子醒了?”
“嗯!”韩少傅起来,换下了衣裳,却是一声的臭气熏天,然而他却是感觉甚爽,全身经脉舒畅无比,竟然像是吃了仙丹一样。
泌心不敢进来,敲了敲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韩少傅笑道:“进来吧,正好需要你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来!”
泌心不敢怠慢,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然后盈盈的走了过来,这一次,泌心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带着一抹淡淡的幽香。
进来,看见韩少傅堆在床下的一堆又臭又脏的衣物,不由得眉头丝丝一皱,试探道:“公子爷,我帮你洗一洗,可好?”
“不用洗了,扔垃圾算了,这房钱不会少你的,一会我让人决算。”韩少傅笑笑道:“这三天你就一直守在门口?”
泌心的眼睛有些黑圈,闻言眨了一下,嫣然笑道:“能伺候公子是奴婢的福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韩少傅知道她自然是于不由衷,但是何须捅破?转过身来,韩少傅看见自己包袱全在一边,便拿了过来。
泌心知道韩少傅要离开,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道:“公子爷要走了?”
韩少傅笑道:“不错!”
泌心松了一口气。
此时,刺甲进来,朝着韩少傅躬身道:“主人!”说完,目光看向了一边似乎有点颤颤巍巍的泌心。
泌心的目光与刺甲的目光一接触,顿时全身一震,脸色有些异常,然而只是一闪而过,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然而,刺甲是何等样人,即便是一闪而过也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于是不由得冷冷的看了泌心一样。
韩少傅笑了笑问道:“甲老,我闭关三天,辛苦你们了,但是不知道这三天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听见韩少傅的问话,泌心不由得心中一颤,暗暗庆幸,这公子爷原来是在闭关修行,怪不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只见刺甲躬身道:“皇城帝都传来消息,今秋‘天武大会’皇帝亲自坐镇,诚邀天下武道掌门进入帝都,推举武道至尊!”
由皇帝坐镇天武大会?韩少傅闻言不由得心中一震,要知道皇帝已经二十年不曾临朝,居然有这心思来办这什么天武大会,自然是不同凡响。
“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韩少傅接着问道。
“巫教被敕封之后,三千巫女进入内廷与江充同流,意图不明!”刺甲接着说道。
巫教大举南下,被敕封之后,称为圣教与儒宗同列当朝护国神教,一夜之间迅速崛起,加入神教着已经不限于女子,甚至不少官宦子弟开始加入了圣教。
正说着,刺乙进来,朝着韩少傅一躬身道:“刚才传来一个消息,楚州有一人,自称……主人之名,率领一批韩家当年的旧臣,正赶往京城,似乎是要与皇帝做对!”
“以我之名?”韩少傅顿时愣了一下。
“那是谁?为啥要以我的名义赴京?倘若来者真是要意在击杀皇帝,如此大张旗鼓的进犯,分明是死路一条,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阴谋?”
刺乙已经看出了韩少傅的疑虑,于是道:“属下怀疑这冒名顶替的人,别有用心,似乎是要把主人跟朝廷仇恨加深,不可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