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径直带着薛明朗去了茶楼的二楼雅间。
“薛公子看着脸色不好,可是有心事?”班妱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他闲聊,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疑问。
薛明朗闻言比刚刚又多了几分落寞。
“几月前我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子弦兄现如今还不理会我,甚至从学院退了学,我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我……”
迎上班妱震惊的神情,薛明朗顿住了。
“他退学了?”
班妱不敢相信:“可是犯了错被院长赶了出来?”
薛明朗摇头:“并不是。”
“那是为何?”
好不容易才重新进入白麓学院上学,他难道会自己主动退学?
在班妱心里宋恒读书这件事比生意还要重要,这下哪里还坐得住,恨不得马上回家亲自跟宋恒问清缘由。
薛明朗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如此墨迹班妱更受不了,当即起身:“事情重大,我先回家跟宋恒了解清楚情况,薛公子尽情消费,都记在我账上,失陪了。”
见她要离开薛明朗着急把人拦住。
“班姑娘,帮我跟子弦捎句话,就说我那日与他说的都是玩笑话,让他千万不要当真,你也……”
“我什么?”班妱疑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更着急。
“薛公子若是没什么想说的我便离开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问清状况。
迎上她急切的眸子,薛明朗抿了抿嘴,默默让开了位置。
班妱走到门口,眼前闪过他落寞颓丧的
神情,还是停下来回头看向他。
“我虽不知薛公子遭遇了何事,但是秋闱将近,千万要保重身体。”
薛明朗明显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像是突然释怀了,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从茶楼离开班妱赶紧回了家。
周氏正在晾晒被子,听见动静看过来,连忙笑着迎了过来。
“信里不是说过两日才回来吗?”
班妱没有心思解释:“宋恒呢?”
提起儿子周氏脸上的笑意顿时减淡,无奈叹了一口气:“在房间读书。”
话落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宋恒站在门口,惊喜参半看着她。
看见他果然在家里班妱火气瞬间上来了。
“你从白麓学院退学了?”
宋恒淡淡嗯了一声,距离有些远班妱没有听清,快步走到他的跟前。
“胆子肥了,不跟家里商量都敢退学了?”
宋恒见过她生气,却很少见她气得眼眶都红了,是又心疼又委屈。
“你不是也没与我商量便离家出走了吗?”
“我出去是做生意,谁跟你说我离家出走的!”
宋恒微垂着眼睛看着她:“你没与我说,在我看来便是离家出走。”
“我跟阿娘说了。”
“我从白麓学院退学也跟娘商量了。”
“你那是商量吗!”班妱气道。
阿娘最没主见,她不在还不是宋恒说什么便是什么。
“若不是回来路上遇见了薛公子,我竟然不知道你私自退学,还跟薛公子闹矛盾……”
“你见过薛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