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屏退了宫人,只留一个信任的嬷嬷在殿内。
“一切可好?”皇后问道。
赵荣棠颔首:“一切安好。”
“可有被发现?”
赵荣棠摇头,皇后表情松懈下来:“这就好,你行事千万小心。”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只是父皇他好似急着给我张罗亲事,届时怕是会……”
“放心,我不点头他不会强行给你指婚。”
赵荣棠放心,皇后又拉着他说了一些私密的话,这才放他离开。
从坤宁宫出来,赵荣棠一直压着眉心,许久也没有说话,郭霖不禁好奇:“皇后和公子说了什么?”
赵荣棠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坤宁宫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什么郭霖没有听清,刚要问什么只见他突然摇了头:“不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公子在想何事?”
赵荣棠回神,摇头道:“走,去找妱儿。”
“可皇上让您今晚住在宫里。”
“他让我住我便住吗?”
见他生气郭霖不敢再劝,只好跟他出了宫门,直接奔着城安街而去,只不过行至半路却被锦衣卫拦了下来,对方塞给他一张纸条就跑开了。
赵荣棠疑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不想给她招惹麻烦就不要带着皇上的眼线去找她。
苍劲内敛的小字和它的主人一样,隐隐透着压迫感,赵荣棠脑海中闪过穆锦闻那张脸,把纸条攥紧了扔了出去。
“公子,还去吗?”郭霖问道。
赵荣棠很想去见班
妱,想到此时皇上的人一定在暗处监视他,还是作罢。
“去将军府。”
不过第二日一早赵荣棠还是偷偷去了桂林街。
班妱在努力适应他是五皇子的身份,言行举止间多了一些刻意的小心,就连周氏对也没了往日的亲近。
赵荣棠理解她们的心情,但是却不能接受她们的反差。
“看来周姨和妱儿果真是把我当外人了。”
周氏有些局促,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班妱。
班妱抿了抿嘴,从袖口掏出一块玉璧,是那块螭龙纹出廓玉璧。
“当年棠大哥让我保管,说玉佩对你很重要,想必这块玉佩是代表您身份的重要物件,您还是收回去吧。”
赵荣棠面上表情一滞:“妱儿这是打算与我彻底断绝关系?”
“棠大哥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在我身上不大安全。”
“只是这个原因?”
班妱颔首:“这是代表您身份的东西,若是让他人看见了,我有嘴也说不清,倒不如还给你,若是棠大哥真想送我一件挂念的东西,倒不如送些其他的。”
赵荣棠被她后半句逗笑了:“知你喜欢钱财,明日我包几张银票送过来可好。”
“那自然是最好的。”
一句玩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赵荣棠难免有些感慨:“瞒着身份是我的不对,周姨和妱儿怪我也是应该的。”
周氏有些受惊,刚要说不敢怪罪,被班妱打断了:“就是,若是棠大哥早点让我们知道身份,我
就好好巴结巴结你了,说不定这铺子早就开到京城来了。”
班妱借着玩笑打破了他们之间的不自在,顺势把手里的玉璧给了他。
赵荣棠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也不收起来,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正要说什么,院子里响起动静,扈婆婆在和人说话,大黑二黑也没叫,显然是熟人过来了。
正想着穆锦闻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几人视线齐齐看了过去。
穆锦闻走了进来,视线从赵荣棠的身上略过:“五殿下果然如陛下所说,不听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