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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妱和田逸尘虽说见面次数少之又少,但是多年来一直以书信往来,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两人关系倒是十分融洽。
田逸尘把手中的短剑递给她。
“上个月去了趟南蛮,得了件宝物,送给你了。”
这些年他倒是经常给她送一些稀罕物件,班妱也没客气。
接过短剑拿走手里,细细打量着。
短剑只有小臂长短,剑鞘上镶嵌五颗红色宝石,有拇指盖大小,剑柄羊脂玉点缀,剑鞘通身金黄,看着就价值不菲。
班妱拔出剑身,从剑柄到剑尖,竟然是玉雕琢的,刀身上缠绕好看的藤枝,每一处的细节都雕刻得十分到位,剑锋还被磨成了锋利的刃。
“知你喜欢玉器,特意淘来送你的。”
“好是好,就是有些华而不实。”
班妱说着,视线却黏在了短剑上,爱不释手递给了十二,算是收下了他的礼物。
“见面礼罢了,若是当成成亲贺礼我可不不认。”
田逸尘懒散得晃了晃脑袋,感叹道:“怎么说你如今也算是京城少有的富商,怎还如此财迷,这些年我送你的礼物还少么?”
班妱含笑:“怎么,田老板是舍不得?”
田逸尘佯装无奈:“班老板如今生意兴隆,如日中天,马上又是那官夫人了,我田某自然得好好巴结巴结,怎敢不舍。”
知他是在开玩笑,班妱笑道:“聚丰楼准备好了酒菜,田老板可赏脸?”
田逸尘大笑:“班老板给脸,自然是荣幸之至。”
班妱知道他对自己好多半是因为皇后这层关系,班妱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以为她不知道自己身世,她也便顺其自然不说。
一边用饭一边上谈着生意上的事,等回过神来天色都快要黑了。
班妱的心思也慢慢从生意上离开,有些魂不守舍,频繁看向窗外。
“妱儿可是有急事?”
班妱颔首:“宋恒今日第一天上任。”
田逸尘马上明白过了。
“是想去看看宋恒?”
班妱颔首,已经站了起来。
“今日便到这里,先行告辞了。”
田逸尘靠在椅背上,唇角挂着慵懒的笑:“今日好歹是我的接风宴,妱儿便是这般待我的。”
班妱已经走到了门口,视线淡淡扫向他:“荣国公还在府上等着你呢。”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府上人丁稀少,平日荣国公府就他一个主子,寂寞得很。
田逸尘苦恼一笑:“他等着我回去催我成亲呢。”
“他也是为了你好。”
田逸尘被她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看得一愣,随即笑道:“小丫头片子,我可是你长辈,别用这种教训人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哪里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说罢不等他说什么开门离开了。
田逸尘笑笑,却也听话,起身离开了聚丰楼,直奔荣国公府而去。
另一边。
班妱去了桂林巷,看着时间还早,便在巷子口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就见远处有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
正是宋恒和虞高。
两人红色官袍,迎着夕阳昏黄色的光,朝着她走了过来。
虞高侧头跟宋恒说着什么,面上尽是笑容,对任何人他都是这般笑容模样。
宋恒先发现了站在巷子口的班妱,原本冷淡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笑容,直看得虞高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
“姑娘。”
班妱颔首:“第一日上任,两位大人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