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引着她以另一种方式走入《入眠》之中。
按理说,宋莺时该对她解释一番她全新的编舞思路,可宋莺时没有。她只是将怀絮带到自己身前,像是攀附着树的藤蔓,在她身上舞动起来。
她甚至很随性,脚下像没什么章法,边跳边想般,很是漫不经心。
她指尖漫步在怀絮前襟,摄人魔力自此侵入,像在怀絮身体中注入了一颗新的心脏。
心脏伸出无数触角,顺着怀絮的血管攀爬紧绕,在宋莺时拧动腰肢时,它们操控着沸腾血液流入怀絮的四肢百骸,神经末梢都被它烧过一遍。
宋莺时的手沿着怀絮臂弯滑下,指腹亲昵擦过她突起的腕骨。
她手下的肌肤很烫。
与之相反的,怀絮像坐在火上的玻璃器皿,一眼望去,冷静清淡。
宋莺时不很在意,反而觉得有趣。
有时候她觉得她和怀絮是两方棋手,你来我往间尽是博弈。虽然有时输得心甘情愿,但平时谁都不肯让对方赢,尤其是连胜。
中午的事宋莺时没有忘记,怀絮既然说听话,那她便要看看她肯不肯听话。
窗外树影婆娑,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雨。
宋莺时的腰肢如蛇般在怀絮身前缓行,双腿交错弹动弯曲,再贴合怀絮站起,她挂在怀絮颈间,征求怀絮意见:
“队长,这个动作怎么样?”
怀絮垂眸,看了眼宋莺时挂在她身上的小臂:
“还行。”
宋莺时的指尖在她后颈弹跳,像清凉雨丝般存在感强烈,又像火星。
她思索的过程很短,便得出结论:
“嗯……那就是不够好。”
宋莺时再换了个动作,绕到怀絮身后,没有背靠背,但最近的距离仅仅隔了一指宽。
她在怀絮身后问:
“这样呢?你喜欢这样的吗?”
怀絮抬起下颌:“只是这样?”
“当然不。”
宋莺时翘起唇角,伸手反摸到怀絮腰间,指尖轻轻一收,语气正经:
“像这样的互动,都可以有。细节方面看你喜欢。”
隔着一层布料,五指划过怀絮的皮肉,像一朵桃花在她腰间呼吸合拢,抖落满身晒得酥痒的春色。
怀絮微微仰头,一缕幽光从眼底乍现,重新藏起。
“我喜欢什么样的,就可以有什么样的吗?”
宋莺时一时没有回答。
窗外雨丝落得急,切切的。
怀絮向身后退了半步,丰盈曲线自身后相合,揉成一条挨挨挤挤的不透光的线。她们发丝卷在一处,肩胛骨相撞后交错叠起,磨着对方的脊梁。
“不行吗?”
这次,她听到宋莺时的回答,大大方方的两个字:
“行啊。”
怀絮无声牵起唇角。
忽而,宋莺时擦着她肩头转过来,不与她交换视线,反而垂首附在她耳畔道:
“你身上这么热,是又发烧了?”
半是揶揄,半是出气,恨不得嘲出怀絮几分羞赧。
怀絮老神在在,头微转,凑到她耳边,口齿清晰地回道:
“说错了一个字。”
“?”
作者有话要说:《姬崽日记》:7月11日,小雨,骚不过(凝重)她背着我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