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喝口水消消火,别听陈昊天的胡言乱语,呃,你,你怎么了?”
沈忠国缓缓站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周院士曾在一次内部讲座中,偶然透露小时候的趣事。
他乳名叫毛蛋,头上的伤疤就是被父亲踹倒后留下的。
可能是乳名太操蛋,挨打也不光彩,让大家不许乱传。
“你听过周院士的讲座?”沈忠国将信将疑地问。
陈昊天眨巴着眼,反问:“那个什么周院士就是毛蛋?”
沈忠国重重点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陈昊天,就像见了鬼一样。
周院士可是科学院院士,华夏传染病领域,不,国际传染病领域最顶级专家。
这样的学术大咖,跟一个初中毕业生有交集,简直天方夜谭。
陈昊天咧嘴一笑。
“既然周院士就是毛蛋那就好办了,他欠我一个人情,我来跟他说。”
周院士还欠陈昊天一个人情?
沈忠国旋即看向沈恋冰:“陈昊天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沈恋冰唇角一阵狂跳,摇了摇头。
“我没听他说过这事,他,他平时也很少提及他过去的事。”
陈昊天觉得沈忠国墨迹,便道:“爸,是不是真的,我打个电话你不就知道了嘛。”
沈忠国一想也是,把手机递给陈昊天的时候还不忘叮嘱。
“态度要谦逊,要有礼貌,对了,千万别叫他毛蛋。”
“放心,我不傻!”
陈昊天边说边从翻出周院士的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另一端,天京医科大学教职工6号楼。
周正义周院士摘掉眼镜,想到刚才沈忠国的语气,微微有些自责。
出席此次国际防疫论坛人选,其实防疫中心说了不算,决定权在他。
他之所以推给防疫中心,是不想跟沈忠国打官司,把名额毫无争议的让给他的同事孙教授。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号码,头发花白的周正义皱起了眉头。
这时沈忠国打来电话,显然是要理论。
想想都接到邀请函了被撤销,谁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周正义很不情愿的按了接听键。
“老沈啊,不是我不肯定你们的研究成果,不然,不会向防疫中心建议你出席……”
“我是陈昊天。”
不是沈忠国?周正义皱了皱眉头,随口问道:“哪个陈昊天?”
陈昊天叹了口气,对着话筒不急不缓的回答。
“还有哪个陈昊天?前年九月份的事,你忘了?”
前年九月,天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icu病房,诸多专业齐聚一堂。
周正义正是其中一员。
正在大家宣布病患死亡的时候,一个叫陈昊天的年轻男人突然出现,以近乎神话的手法让那名病患转危为安。
他就是神医阁阁主陈昊天!
而周正义做梦都想加入的华夏医学学会,就是神医阁阁主的自留地。
周正义霍然而起,对着话筒试探着问道:“您,您真是陈先生?”
陈昊天偷偷看了眼屏息凝神的沈忠国等人,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