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想了想,老老实实回道。
“天衍草是我和老师在独峰岭上种的,是我们俩共同的秘密。”
“陈先生要想去看看,我得提前跟他沟通......”
苏小米见陈昊天脸色微变,又道:“陈先生无须担心,我老师肯定会答应的。”
刘方路皱了皱眉头。
“小米,你口中的老师,是你村小那个启蒙教师?”
苏小米重重点头:“就是他!”
刘方路哦了一声,翻箱倒柜取出两瓶陈年茅台,递给苏小米。
“明天你和陈先生去寻他,听你说他嗜酒,带给他,权当是我的心意。”
苏小米赶紧摆摆手,正要推辞,刘方路拉下了脸色。
“天衍草对华夏医药意义非凡,华夏医药又对华夏医学至关重要。”
“身为华夏医学界一员,我必须感谢他,这份礼物你必须代到。”
把酒硬塞给苏小米后,刘方路又道。
“陈先生,药草种植牵扯到很多方面,这一领域洋和尚不一定会念经。”
“趁你们采摘天衍草的当口,我联系联系老伙计,一起前往华夏医药。”
陈昊天对刘方路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你主管丹丸生产,我没选错人。”
.............
通往苏小米的老家龙湾村,没有直达公路。
陈昊天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看到远处炊烟袅袅的小山村。
“你上初中的时候,多久回去一次?”
正在前方行走的苏小米笑着回道:“我没上过初中。”
陈昊天微微一怔。
没上过初中还能考上部属高校?
苏小米见陈昊天眸中掠过几丝惊讶,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道来。
原来,苏小米自小就没了父母,一直跟着大伯生活。
大山里的女孩很少有读初中的,所以小学刚毕业,大伯就让她做农活。
村小的郝玉书老师觉得苏小米是个苗子,就偷偷教她初中的课程。
那年苏小米的大伯逼着她嫁人,郝玉书专程赶到苏小米大伯家做工作。
他说只要苏小米考上重点高中,苏小米的大伯就不得阻挠她读书。
当然,学费和生活费由郝玉书出。
想到郝玉书这些年为自己的付出,苏小米眼眶泛起几丝氤氲。
“大学期间,郝老师也会时不时转些生活费,他不像老师,倒像我......我父亲。”
陈昊天哦了一声,问苏小米。
“你恨你大伯吗?”
苏小米摇摇头,笑容纯净得就像一块水晶。
“不是大伯,我早饿死了,怎么会恨他?”
“等我挣了钱,不仅要给大伯养老送终,还要照顾郝老师一辈子。”
陈昊天颔首轻点。
刘方路的眼光够毒,苏小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可用之才。
进了村子已是正午,陈昊天和苏小米直奔郝玉书家。
到了门口,苏小米没有敲门,而是轻轻推了推。
咯吱一声,门开了。
苏小米扭头看了眼陈昊天,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