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可心斜睨着言婉儿,撇了撇猩红小嘴,没好气地小声嘀咕。
“瞧把你能的,以为玛丽是纸糊的?”
言下之意,你的对手不止我一个,想雀占鸠巢,还得问问玛丽答不答应。
言婉儿抿了口茶水,轻轻点了点头。
“在事业方面,玛丽确实是个强劲对手,但在男女感情方面,她上不了台面。”
言下之意,玛丽不足为虑,而你甄可心,不过是个只会宫斗的花瓶。
甄可心切了一声,端起茶杯,毫不客气地反击。
“一个女人,上得了厅堂很好,下得了战场更了不得。”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能帮男人延续香火,那也是路边人见人嫌的狗尾巴草。”
这句话直接戳中言婉儿的软肋。
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笑容妩媚如花。
“人家都说甄女士能耐不怎样,胆量非同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就纳闷了......”
言婉儿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凑到甄可心面前,笑着问,“你难道真不怕死?”
甄可心砸给言婉儿一个大大的白眼,双手环抱胸前,满脸的不以为然。
“是个人都怕死,问题是我肯定死不了。”
“某人可是生怕本姑娘出了意外,跟人没法交代,所以才费了不少唾沫星子。”
言婉儿颔首轻点,笑容依旧。
“理确实是那个理儿,可佛祖还有三分火,更何况人?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呢。”
“再说我也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仙,真出什么意外,我也无能为力。”
言下之意,再逼叨叨惹老娘不爽,杀你也就杀了,陈昊天能奈我何?
甄可心越发的不屑。
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和娘们儿,能动手肯定不会瞎咧咧。
现在话这么多,要说真灭了自个儿,鬼都不信。
言婉儿见甄可心再不多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意在会议室弥漫。
甄可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和娘们,战斗力不过如此嘛。
言婉儿后牙槽一阵发痒,面色却没多少变化。
范紫韵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言婉儿瞟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松下什么时候到?”
范紫韵老老实实回答。
“苗家跟官方彻底反目是意外,他得赶紧把后路准备好。”
言婉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呆瓜还能准备好什么退路?”
“他以为尽在掌握,殊不知自己才是猎物,早掉坑里了。”
先前言婉儿以为陈昊天在拍卖会弄出洗髓丹是为了钱,现在看,分明是诱饵。
言家和松下尤加利果然经受不住诱惑,瞄上了洗髓丹。
以至于即便知道陈昊天就是天龙,依然决定仓促行事。
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必然失败!
“原本我以为自己才是运筹帷幄之人,他呢,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混小子,”
言婉儿说到这里,无奈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