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
治疗室。
何田田的皮鼓上扎着一块玻璃碎片。
不大不小的一块,但足以把她疼的死去活来。
“你们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趴在手术台上的何田田,生无可恋的哀嚎。
被扎到皮鼓,本来就够丢人的了。
现在还要像标本似的被一群人“围观”,“研究”……何田田不仅皮鼓疼,头更疼。
众人见状,哭笑不得,赶紧纷纷找借口溜了。
“余医生……”
余梁正要带上门离开,何田田忽然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他疑惑。
何田田抻着脖颈:“你别走!”
余梁:“……”
顾阅忱:“……”
何田田:“我听说,所有外科医生里面,你伤口缝合技术最好。我以后度假是要穿比基尼的,不能留疤!所以……就麻烦你了~”
“……”
余梁懵了。
啥意思?
他感觉这是个火坑?
下意识偏脸去看顾阅忱,就见他脸色都绿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顾阅忱声音冰冷。
“咳咳……”余梁尴尬的直咳嗽。
顾阅忱:“10号床今天上午手术,你不用准备?”
“对对对!”
余梁见有台阶,赶紧配合的拍了一下脑门:“还有一个术前跟家属沟通的环节,我现在就得去准备了。那个……田田,实在不好意思……这忙我帮不上了。”
他讪笑着把顾阅忱推到了何田田面前:“有事找老公~别以为他舍不得下手缝针,这家伙冷血着呢!”
顾阅忱余光横了余梁一眼,跟刀子似的!
余梁怕他会吃人,一秒钟也不敢多呆,赶紧撤了。
余梁一走,小心思垮了一半,何田田有点气馁,小脑袋垂了下去。
顾阅忱眼角余光瞟见她的反应,眉心拧出了小山!
取走玻璃碎片,清创,缝合,一气呵成。
当啷!
处理完了何田田的伤口,顾阅忱把剪刀丢到了一旁的盘子里。动静之大,吓的何田田一个激灵。
“你想干什么?”
顾阅忱摘了手套,丢进垃圾桶,忍她很久了!
她伤在什么地方心里没点数吗?!
自己再怎么也是何田田名义上的丈夫,一天没拿到离婚证,一天就挂着名。
她当着自己的面,让别的男人给她处理……处理那种伤口,几个意思?!
当他是死了?
“什么干什么?”
何田田明知故问。
顾阅忱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