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的小店虽然是个很不体面的地方,但好在近便。
女人一听,有钱拿?
再加上旁边小芳的求情,女人开始动心了:
算了,进来看看吧,你自己说的每个月给钱,到时候不给可不行。
说完,女人转身进了店内,南国带着茶茶跟进来,小芳忙着和女人打情骂俏,女人嘴上不饶人,但看得出也是个热心人。
进门就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茶茶身上,她听小芳说这是个精神异常的女人,没毛病,就是不爱说话。
南国看到女人挺热心,于是也稍微放心一些了,这里有住的地方,茶茶留在这里,女人答应不会伤害她,那些不干净的人她也不会见到。
女人叼着烟卷说自己叫阿莲。
这是一个暴脾气的女人,皮肉生意,心直口快。
阿莲给南国扔过来一把凳子,弯腰找打火机的时候小芳趁机揩油。
闲聊了一会,小芳离开,临走时南国再次谢谢小芳,说自己以后一定会报答他。
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以后就是自己人,有事就来找我,春天镇报我的名字准好使。
屁!报你名字去买药都送挽联,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满大街谁不知道春天镇有个死胖子?
阿莲的嘴很毒,也是个长舌妇,这些事都是刚才闲聊才知道的,即兴发挥出来,很有杀伤力。
小芳假装没听到,豪气地转身离开,不小心撞到了门框,捂着脸没敢喊疼,灰溜溜出去了,阿莲嗤笑不停。
南国和茶茶坐在一起,茶茶翘着二郎腿坐在俩人对面:
你想怎么安排?
我去对面,那里好像在招人。
南国很诚恳,他比之前更加沉默,始终很小心。
阿莲侧过头望了一眼街对面的城北饭店,啐了一口:
呸,都他妈一路东西。
把烟掐灭,阿莲的脏话很多,可能和职业有关系,南国开始观察这里的摆设。
狭小的门脸,屋子里灯光昏暗,只有两三个小房间,里面摆着简单的床铺,还有满地不可明说的废弃物。
说是养生,这里却给人一种掏空的感觉。
门口一盏粉色的油灯在寒风中轻轻摆动,撩动着所有男人的心魄。
沁人心脾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回荡,提鼻子仔细闻,又能感受到夹杂着劣质和暧昧的气息。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之前有几个人,后来都跑了,有的被包养了,有的回家找老实人结婚了,现在就我一个,还有个打杂的,也是可怜人。
南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这时候阿莲刚要问什么,旁边小黑屋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拎着脏水桶的女人。
蓬头垢面,女人很瘦弱,水桶里的脏水泼溅在地上,阿莲皱着眉头走过去埋怨:
都告诉你不要提这么重的东西了,瘦得跟狗似还干什么体力活?人家当你贱还不知道对自己好点?有病啊?给我!
阿莲从瘦弱的女人手中抢过水桶,话里听得出她心肠不坏。
刚回头,阿莲就撞进了南国的怀里,南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来的,很激动,很慌乱。
阿莲害羞了:
你媳妇还在呢,晚点咱们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