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你！你给我站住！”邓娟大惊失色，录音真要传了出去，那她就彻底完蛋了。

想都不敢多想，她快步跟了上去，挡在唐柯身前。

“邓副主席，我脾气不好，你最好别招惹我！”

唐柯面无表情，邓娟注视着他，神情复杂，眸子里尽是后悔和怨恨，本想拿唐柯出气，现在好了吧？气没出，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纵使心中再有不甘，把柄落入他人之手，邓娟唯有低下高傲的头颅，咬着牙关，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很轻，微乎其微。

“大声点，我听不见。”

唐柯极其欠揍的揪了揪耳朵，动作夸张，表示没有听到。

邓娟差点一口气没能吸上来，直接气晕过去。

一个是学生会的主席，一个是学校里头人尽皆知的穷屌丝，两者相遇，必然会擦出火花。几乎在他们两人开始交锋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不少路过的学生冒着迟到的风险，纷纷停住脚步，好奇向这边观望。

放眼看去，六七米开外，已然有几十名学生扎堆，议论声四起。

“那人是谁呀？敢去招惹邓副主席，怕是不想在学校里混了吧。”

“唐柯啊！之前堕胎事件的男主角，拿别人的钱给自己女朋友打胎的唐柯呀，不记得了吗？”

“他啊，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那个婊子的前男友。话说他好不容易洗脱了骂名，怎么又跟邓副主席干上了，看这架势，双方水火不容呀。”

“切，什么水火不容？明明是单方面碾压好吗！邓娟副主席来头很大，连我老师都不敢招惹，唐柯跟他对上，绝没有好果子吃，不信就看着吧！”

学生们低声细语，时而对着唐柯指指点点，都认为，唐柯这是在作死。

“看着吧，那小子现在看是挺硬气的，估计等会就得给邓副主席跪下来道歉！”

看热闹不嫌事大，扎堆的学生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听罢这些人的言论，邓娟浑身抖的厉害。

“唐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别忘了你还是一名学生。”邓娟实在是难以开得了口，只得咬牙退而求次，点醒唐柯别太过分，她始终是学生会的副主席，真撕破了脸，以后对唐柯没有一丁点好。

“我数十声，道不道歉，自己选，十，九……”

唐柯无视他的威胁，竖起了手指头，慢慢悠悠的数着数。

邓娟脸色煞白，胸膛发闷，险些双眼一黑，晕倒过去。

“五，四……”

“对，对不起。”

“没吃饭吗？，大点声。”

“对不起！”

尖利的声音几乎盖过了上课铃声，前一秒还在议论纷纷，摩拳擦掌，坐等好戏的众多学生齐齐一顿，错愕万分。

呼吸滞止，场中寂静，落针可闻。

一声道歉，似乎抽干了邓娟的全部力气，又好似从她喉咙中尖声嘶吼而出的对不起三个字，足以令万物为之失声。如魔音贯耳，萦绕在众人耳畔，久久不愿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