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和永恒之后惊人一致的话，竟然没有被阵法隔绝传到龙铭的耳朵里，让龙铭整个怒气燃烧，体表有火焰升腾。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记住。”

龙铭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他内心觉得自己太过冤枉了，虽然风伦自述是被他遗弃，可是他记忆并没有这段，眼前的事情完全是无妄之灾。

“贫道瞪回去。”

黄二猥琐睁开这的三角眼，狠狠瞪着龙铭的背后，自从龙铭土本源身复归记忆也回来了，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坑而遗憾不已，现在逮到机会哪里会放过。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两个坑建议。”

龙铭因为那股颠倒翻腾小了许多，心绪开始平复下来，稍微一想就知道，背后俩个家伙肯定没少攒说。

“不要以为我们不正经，其实这是为你的第四境铺路，你想想也应该想得到。”永恒之火非常正经的说道，不过那双眼睛掩饰不住的兴奋。

“滚！”

龙铭怒气再起，他能知道个鬼，土本源神虽然境界是准帝，但是完全没有关于九境修炼的过程，他没有走到那一步，是绝对不可能能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而且每一个九境的路都不同，土本源的路与如今九境的路显然也不会重合，永恒之火的话显然是在胡诌，他是这样认为。

“别生气，路虽然不同但是每一个大关卡都差不多。”黄二非常了解龙铭，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忽然一本正经。

是？

龙铭怒气消散，他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黄二和永恒之后虽然不靠谱，但是每当涉及修炼都非常严肃，此间两个家伙的态度不像是作假，他不得不重视。

“这样说吧，古法的大能为什么叫大能？”黄二问道。

“有道！”

“那什么是道？”永恒之后接着问。

“无解！”

“那么什么是九境？”黄二问。

“走过的每一境都是。”龙铭回道。

“那么现在什么是道。”永恒之后问。

道？

龙铭陷入沉思，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即使曾经位列巅峰的土本源身，他也不曾思考过，或者是让天龙鳄削掉了。

“龙村、蛮谷、三个国家、金灿古城、天灵三十六小界、八荒、死亡绝地、风都！”

龙铭嘴里念叨着，脑海中的过往一一浮现，从一个小修士道如今面临真正道的门槛，所经历的人事物痛苦、哀伤、后悔、高兴等等情绪在心间翻腾着。

每一个闪现的画面，都让他情绪跟着跳跃有泪有苦，甚至不愿意回想深埋心底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

他的表情万般变化，渐渐的眼前场景被记忆代替了，像是又重临那个时间点，又一次真实经历。

啊啊啊啊！

他张口咆哮着，心再次被撕裂了，阴阳瞳孔充血，额头青筋暴露。

那最刻骨铭心的是龙村长、琪琪侯建死亡奋力带来的冲击，最为激荡的是月族的壮烈，最为喜悦的是遇到符花灵，最为纠结的是被蛋蛋、黄二、天龙鳄轮番坑，最为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徒弟和友人。

“你们一定要那么激烈？”

孔鹤在三人问道过程中，就张开双翅直视龙铭背影，他见不到龙铭所经历，却能感受他翻动的情绪。

“你当初的准帝境走的是成为太阴王的路，所以不算真正经历，如果孔道来了就能理解了，这算是最温和的手段了。”黄二摇摇头，脸色猥琐全然不见。

“是吗？”

孔鹤有些迷茫，他的记忆散乱并没有当初三分神走第四境的记忆，这其实是非常关键一段，当初就是因为这样孔道才会三分。

“不用怀疑，这一关卡挡住古来多少人杰，不然不会如今那么多人反对九境时代了。”永恒之火悠悠叹息。

“那么老土能走过？”孔鹤心中巨颤不已，他没有这段记忆，不代表身体本能没有反应。

“九境的路都是靠自己走，我们能他也必须能，否则我们七人又要死了。”黄二微微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

孔鹤顿时鹤眼冒出火光，骂道：“能不能珍惜一点生命，问个道都扯到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壮烈。”

“是，没办法我们就是这样品行端正。”

黄二和永恒之火彻底不严肃了，笑嘻嘻让人都想要呼一巴掌过去，至少孔鹤就是如此，那准帝器金刚锥从身体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