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医院回廊的角落里,
指甲深深的埋进了肉里,
也没有痛楚,
完全被啊邶这个冲击性的结果给湮没了,
眼泪不自觉的顺手脸颊滴落在手臂上一路蜿蜒,
滴滴敲打在惨白的地板砖上,
也鞭笞着芈児的心。
芈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反正只知道眼睛在野流不出眼泪来了为止,
缓缓的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
长时间的蹲在地上,
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
血液都凝固在一起了,
让起身的芈児有短暂的晕眩感,
扶着墙壁慢慢的迈着步子走,
来到医院公共用的洗手间,
洗了一把脸,
想用冰凉的水让早已哭的红肿的眼睛,
渐渐的消肿。
这个样子现在不能让啊邶看到,
啊邶现在正在外面的小花园里休息呢,
芈児隔着玻璃窗子远远的观望着沐浴在秋风里的啊邶,
秋风席卷着落叶一路逶迤的飘过,
果真应了一岁一枯荣的凄惨景象。
啊邶坐在石头铁雕花纹的长椅上,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微仰起45°的头,
用手指框成一个框架,
眯着狭长的左眼,
孩子气的盯着白云苍狗看。
他看着天,她看着他。
谁装饰了谁的梦,
谁的世界。
就这样各自看着同一世界的景色而痴迷着,
直到芈児感觉有些秋凉了,
而在小花园里的啊邶还穿着单薄的夏季的短t恤,
芈児去病房里拿了一件长款的外套准备出去找啊邶。
还没走到啊邶的身边,
啊邶似乎能感应到芈児的靠近般,
会转过头对着芈児露出笑容,
芈児就被这样干净明亮的笑容给震住了,
经过这么多的痛楚的啊邶还能这样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