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楼欲言又止，只觉得秦画扇在做事上优柔寡断，牺牲一个可有可无的副经理，换取整个公司的名誉损失，稳赚不赔的买卖，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像她这样犹豫。

等到方玉楼离开，秦画扇打了陈燃的电话，从那头却传出盲音，让她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匆匆收拾了东西，没有等到下班时间，她径直离开公司，走廊上，遇到了无所事事的方玉楼。

“画扇，你去哪里？”

秦画扇没有理会他，驱车朝着陈燃所住的公寓而去。

这段时间，陈燃大部分晚上都和她在一起，不过现在她清楚，她已经逼迫陈燃所有的退路。

很快，秦画扇便是来到了公寓之外。

对于这个狭小的公寓，她的心中并无任何好感可言。

楼下，停着一辆宝马，她没有在意，径直上楼。

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

是云冰。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什么事？”

云冰冷淡道。

“我找陈燃。”

出乎秦画扇意料，云冰直接走了出来，反手把门关上。

“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你能代表他？我要见陈燃！”

“他不想见你。”

一句话，却是让秦画扇有些泄气，这一刻，她早已经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说辞仿佛都没有了用武之地，显得苍白起来。

她曾经自认为自己无论是在气场和能力上都碾压云冰，可现在在她的面前却仿佛捉襟见肘。

云冰的一句话，已经彻底击溃了秦画扇心中的防线，如同一柄刀，直挺挺而赤果果的挑开那块遮羞布。

“新闻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云冰道，自从新闻出来之后，她每隔几分钟便会刷新一次关注，对于铺天盖地的粗鄙之语，她比起陈燃都觉得窒息恐怖……

嗯。

秦画扇只是嗯了一声。

“事情这样，也不是我所想象的，后面的那则新闻，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秦画扇理了理思绪，平静道。

“可我明明听到你的声音，推波助澜的人想必也是你身边的吧。”

云冰冷声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不加掩饰。

上次她和秦画扇见面，她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显得稚嫩而拘谨，仿佛自己随时能淹没在对方强大气场压迫下。

对于秦画扇，她承认，漂亮、强势，可是换个角度，在感情上，这种强势反而是软肋，一击即破。

“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很期待他要死要活跳楼自杀？”

云冰冷笑一声，“可惜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秦画扇微微蹙眉，这种剑拔弩张满是火药味的交谈方式她并不习惯。

“那就好，我会尽力去处理的，帮助他挺过这段时期。”

云冰觉得好笑，这难道就是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