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尺浩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把巫落草提纯出来,炼药师是一个非常细致的活,没有一定的耐性也无法成为好的炼药师,就像他刚才处理巫落草的这段时间,比他练功还要累。
剩下的赤玉芽和罗睺参也都一一处理完毕,光处理这些灵药就弄了两个时辰,他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加热鼎炉,依次将灵药和兽血放进去后,盖上鼎盖专心催动火焰,整个房间里温度明显上升。
半个时辰之后鼎炉渐渐沸腾起来,百尺浩神色越加凝重,现在已经到了药成的时刻,按照他在幻境中演示的情况,纳气丸在最后会冲出鼎炉,他必须死死地压住鼎炉中的灵药气息,这样才能够让纳气丸效果达到最佳。
噗,噗!
鼎炉里就像有人在不停的冲击要破门而出,百尺浩不仅要用真气压住鼎盖,还有继续控制火焰的转换,就连他庞大的精神力都有些支撑不住,不过他还是极力的保持药鼎的稳定,一想到那上千万两的银子,他就咬紧牙关苍白的脸上满是虚汗,一定要挺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鼎炉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百尺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想立刻闭上眼睛睡觉,精神力消耗巨大脑海里一片空白,但他知道不能睡,一会儿去画像里打坐就可以。
收尾的工作就好办了,等它熄灭了火焰后,被烧得通红的药鼎渐渐恢复了正常,他轻轻地打开了鼎盖,看到里边泛着银白色光芒的两颗药丸,他满足的笑了起来,炼药师最得意的就是炼制出新的药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在进步。
百尺浩虽然不是炼药师,但他同样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纳气丸啊,先不说它的价值,光是炼制时候的难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哪怕是江老师都没有炼制过。
他将两颗药丸拿在手里细细的品鉴,银白色的药丸上有着一丝丝鬼面的花纹,这是罗睺参的根须造成的,就这么一颗药丸就能够压制武者体内的真气,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创造的炼药术,真的是好神奇,好强大!
“大哥哥,我饿了!”小女孩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
百尺浩这才想起自己炼药应该花费了不少时间,他收起药丸来到床边对卓兰道:“都是哥哥不好,忘记了吃饭时间,我现在就去让他们把饭菜端上来。”
小女孩睁大了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她刚刚才看百尺浩一直忙着生火,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看样子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出声打扰。
百尺浩喂卓兰吃完饭,他拿出一枚纳气丸想了一下吞到肚子里,鉴宝会已经快要开始了,让他快速冲到中级武帅有些困难,而且武帅境的药丸已经不像之前那药当糖豆吃了,天玑丸一颗就要一百万银两,以他现在的财力吃个几十枚就破产,所以他才想要急切的炼制纳气丸。
他吃下纳气丸后就感觉到丹田周围的真气开始快速流动起来,渐渐的以丹田为中心带动起全身的真气全部被吸进去,他感觉丹田就像是一个黑洞,把吸进去的真气不停的压缩。
百尺浩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丹田,因为这种压缩到极致的时候,很容易产生爆炸,丹田发生了意外,那他的武者生涯就完了,就在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丹田内的气息时,刚才吃下的纳气丸突然出现在丹田中。
他丹田里所有的真气全部压下了纳气丸,接着纳气丸承受不住真气的压缩暴烈开来,不过他丹田的真气也重新返回到他的身体,这些真气只有以前的一半,但它们的质量却比以前凝实太多。
“原来纳气丸的作用是这样!”
百尺浩这才明白纳气丸主要是代替丹田承受真气的反噬,因为要把这些真气压缩,人的丹田是无法承受的,这才有了纳气丸的辅助,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本来他的真气已经很充足,现在经过压缩之后,他就可以继续运功练取真气。
这就等于他比别人多了一半的真气,再加上他的精神力能够减少真气的输出,这样就算碰到实力相当的对手,耗都能把对方给耗死。
他一夜的时间都在练功中度过,清晨的时候凌欣瑶找了过来,让他到下面去商谈鉴宝会的事情。
因为明天鉴宝会就要开始,现在参加的人也基本上都到齐,曾管事把所有参加人的资料都收集齐全,他们现在需要研究明天的对手,还有怎么安排人去夺宝。
“云阳阁的万天纵,宣武阁的齐浩飞,江夏阁的席菲菲都是武帅境,再加上咱们武陵阁三人,这一次武陵阁成为所有人最重视的目标,你们要小心点。”曾管事谨慎道。
“就怕他们不是以夺宝为目的,你们三人还是等到后面在上台,不然他们可能会消耗你们的战力。”
凌欣瑶知道现在武陵阁的名气直逼排名第一,一下子出了三名武帅境,直接把排名第一的宣武阁比了下去,就是因为新生里出来百尺浩和项正奇这两个妖孽,宣武阁肯定不服气,云阳阁之前就起了冲突,他们肯定会联合前三的江夏阁对付武陵阁。
百尺浩看了一遍收集来的情报资料,对项正奇道:“你想选哪一个做对手,这次我让你先选。”
上一次的天骄战,项正奇一直耿耿于怀葛俊阳选择了百尺浩,不然他也会是第一名,百尺浩这次就让他先去对手。
项正奇冷哼一声,这一次是在皇城比斗,他当然不能放过出名的机会,只要这次一战出名他就不用总是排在百尺浩的后面,他指着宣武阁的齐浩飞面带不屑道:“我就选他了,我要让所谓的第一见识什么叫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葛俊阳他们有些无奈的面面相觑,这项正奇确实是有本事,不过此人傲的让人无法接受,对他们三人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第一名的百尺浩还没像他这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