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银子花费的东西价格非常高,就是限制贵族世家的子弟用钱购买,像钱兴这种不缺钱的主,都说出一个星期去一次精餐厅,可见里边的消费有多高。
“走,我请客,咱们去精餐厅吃一顿!”
“洪字葱爆鸡丝蛇!”
“福字瓜烧猿里脊!”
“万字麻辣蓝龟猪肚丝!”
“年字口蘑浮沙驼!”……
钱兴一口气点了八盘菜,最后又点了一壶碧炎蛇泡的高粱酒,这才捂着都快流口水的样子:“这里酒特别有味,自从上次喝了一壶再喝别的酒就跟喝白水一样。”
百尺浩直到吃完饭叫小二结账,听小二报价五十万两银子,才知道为什么钱兴说一个星期来这里吃一次,这哪里是贵,简直就黑透了。
“五十万两?你家是不是报错了,我们一共才点了八盘菜!”
“这位同学没错,不信你去掌柜那问,所有的菜价都明码标价。”
百尺浩在看钱兴憋着笑,就明白这小子故意使坏,知道自己付的起钱,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哪怕他现在确实不差钱,可五十万两一顿饭确实太冤大头,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
他想起自己也是四院大比第一,就拿出腰牌给掌柜看,掌柜核对资料后说:“你可以免费吃,你那位朋友的帐二十五万要结。”
百尺浩和钱兴出来后,看着钱兴还欲犹未尽的样子,笑道:“武陵郡不也有上好的酒楼,那里的花费不会这么高吧!”
钱兴摇头道:“那些酒楼怎么能跟这里比,精餐厅里的饭除了味道鲜美,更重要是能够提高咱们的功力,我现在就有种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你没有感觉到吗?”
百尺浩这才明白为什么钱兴想要在这里吃饭,他现在已经到了武将境,所以没有感觉,但对钱兴这些人显然有很好的效果。
“这次让你破费,下一次我请你吃,你这个老弟我认了,够爽快!”
钱兴大大咧咧的搭在百尺浩的肩膀,显然是喝大了,百尺浩倒也不烦钱兴,这人虽然喜欢炫耀却懂得分寸,那八盘菜可都吃的干干净净,没有像某些人剩下的菜比吃的还多,这说明他确实是按自己的分量叫菜。
百尺浩他们离开后,精餐厅的小二好奇的问掌柜:“掌柜的,这人是谁呀,竟然只付一半钱,没钱来咱们这里赊账,连一顿饭都吃不起还做什么旁听生?”
“谁告诉你他是旁听生,人家是上一届四院大比第一名,按规定他吃饭就不需要掏钱!”掌柜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上届第一,那不是天枫城的百尺浩么,他就是百尺浩,这看着可不像呀!传说此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说话一不对头就拔刀相向。”小二怎么也没法拿刚才那英俊相貌的少年比作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掌柜拨弄算盘的手停下来:“你小子天天道听途说,要说他杀了不少人倒是不假,可你也不想想哪一次不是别人要杀他,所以只要你不招惹他,他闲着没事杀你。”
“这么牛的人物来咱武陵阁,他这一年虽然不在这里可关于他的事情从没间断过,逼进雪窟,葬礼反杀,只身引诱武帅级野兽,直到最近的暗杀事件,这样的人物来到武陵阁可就有热闹看了。”小二兴奋无比。
“是福还是祸谁又能说得清,有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等着看热闹吧!”
第二天百尺浩跟着钱兴去上课,武陵阁有必听课和选听课两种,比听课就是学生必须学习要及格的课程,选听课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听,不计入学习成绩,不过选听课需要贡献点。
第一年新生必学课较多不过都是基础,像赤火决就可以升级为魔炎决,上清斩风剑法,月卷佛掌以及青阳霸指,炼药也是新生必去的课程,只有这些课程通过老师的认定才能去选学课。
今天他们要听的是魔炎决,钱兴拉着百尺浩早早就往讲课的地方走去,据他说新生太多去的晚了好位置就被占,到时候只能在后面凑热闹。
“咱们不在教室上课?”
“朱老师说魔炎决讲的就是随心所欲,在外面学习更能掌握精髓,你不知道这朱老师讲课只说一遍,懂不懂全靠自己揣摩,偏偏魔炎决又是必须要过的功法,你来的又晚,不去前面听怎么跟得上?”
百尺浩见钱兴这么热心也不忍抚他的好意,就跟着他往上课地赶去。
他们赶到地方时人还不算多,看样子空位还不少,钱兴赶紧拉着百尺浩到一处空石台上坐下:“还好咱们来的不晚,这里离老师很近,你先看看书前几页,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百尺浩打开魔炎决仔细观看起来,这魔炎决是再赤火决的基础上转变成更加霸道的心法,仔细看来这与玄火罩还有几分关联,当初他们修炼玄火罩需要吸收外在火焰,魔炎决就是利用这种火焰转变成内在真气。
其实早在天枫学院就已经在为魔炎决打下基础,玄火罩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功,玄火罩第一层就淘汰将近一半的人,第二层又淘汰一半,所以能够进入武陵阁淘汰早就开始。
百尺浩看着魔炎决的口诀心法,再对照旁边的插图,他发现其实很简单,快速翻完整本魔焰诀,这只是一本入门法诀,不知道是不是境界问题,以前在他看来高深奥妙的武学也不过如此。
这次可没有慕容新月在一旁供他参考,他脑海里很自然的仿照起书本上的口诀心法运行,并且根据他自身的状况,把他练魔炎决时会遇到的问题全部过一遍,然后开始调整魔炎决。
钱兴不知道百尺浩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整本魔炎决掌握演练中,他看百尺浩盯着书本发呆,以为是在默默背诵也就没打扰他。
“让开,让开,谁让你们坐这里的,旁听生就老老实实到后面去听。”钱兴正坐在石台上,身后一只大手一把推开他。
“谁敢推你大爷,这石台是你家的?”钱兴一怒回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