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洪涛竟然死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之前耿宏光的死还可以理解为属性相克,可百尺浩连杀两名强者已经说明他的实力不比这些老牌强者差。
百尺浩杀了甘洪涛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去帮人继续斩杀对手,不过对面的人也有人杀了这面的人。
周伟看到百尺浩得手后,精神不禁一振,手中的铁锤爆发出一阵雷鸣,朝着皇甫远狂轰乱砸,他身前的气浪一叠有一叠,就像打铁一般朝皇甫远蜂拥扑去,要把对方淹没其中。
皇甫远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手中的君子剑卷取浩浩荡荡的气势,面对着周伟狂暴逼人的气浪,他的剑始终不快不慢,将送上来的气浪一次次的打压下去。
周伟见自己一直奈何不了皇甫远,心中的火气逐渐升腾,他当年一把铁锤砸遍天下无数天骄不敢出声,只恨自己不早出生几年,跟上一代人一争高下,只是那些人都已经在闭关等待天都院,他最后也只能如这些人一般回去等待。
现在他好不容易碰到这些昔日的天骄,怎么能这么平平淡淡的打斗,心中这么一想,周伟手中的铁锤猛然一静,整个人如岳临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不停的在山上捶打的日子,平淡、无聊、重复,只为了变得更强。
他的眼睛一时间像是在红尘中,又像是看透了世间,他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的初心,那个直想跟天下高手争锋的愣头青,直到他砸穿了山顶然后出世,一锤又一锤的砸遍了烈阳国的同时代对手,然后无聊的回到家族,这一等就是十年。
“世人皆说我砸塌了一座山,其实我离这还很远,看来这次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砸踏那座山才算达到目标。”
周伟一锤又一锤的砸向皇甫远,一开始威力还没有刚才强,但随着他砸下二十锤,三十锤后,他身前涌起的气浪比刚才要凝实许多,带给皇甫远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皇甫远神情严肃了起来,说道:“已经领悟到返璞归真的道理么,在这个年纪能有所悟,也不会是当代天骄,既然如此我们就真正的比一场。”
君子剑散发出天蓝色的光芒,他的剑气于自身的浩荡正气融合在一起,使君子剑变得犹如天下最正义的象征,一股浩然之气升腾临空,像是审判一切罪恶的天神,所有与他作对的都是与天为敌。
一道璀璨的剑芒从君子剑斩向周伟,这一剑如吹枯拉朽把所有冲向他面前的气浪如泡沫般摧毁,这一剑给人的感觉不可敌,这是天地认可的一剑,只要是人就要受到此剑的审判。
场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这一剑,每个人都幻想如果这一剑刺向自己的话,能不能躲得过去。
这一想很多人都脸色发白,在这种浩然大势的冲击之下,他们变得如此渺小,根本无法躲过这一剑。
百尺浩当然也注意到这一剑,他本身就是用剑之人,更能够感悟这一剑的威势,这一剑于人心结合取人间浩然正气为己用,确实已经是极高的剑道,又有几人能够承受被天下人唾骂?
不过百尺浩却不受影响,因为他已经见识到这片天地并不是最高的天地,他的目标是要去更高的地方,这个天地的人心又怎么会影响到他,甚至对这一方天地他都已经不再敬畏。
所以百尺浩只看了一眼后,就继续看像他的对手,他的对手显然没有百尺浩这种心态,双眼散发出迷茫的神情,显然还沉浸在这一剑的锋芒中不能自拔。
唰!
百尺浩没有丝毫犹豫,一剑砍下了对方的脑袋,那颗头颅直到飞出去的时候才陡然清醒,看向百尺浩眼中有不甘和愤怒,这是在责怪他竟然偷袭太卑鄙了。
“谁叫你在战斗中走神,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百尺浩冷哼一声,继续冲向另外的对手,趁着这些白痴还没反应过来,能杀一个是一个。
与百尺浩共同战斗的人被他的手段一下惊醒过来,看着对面倒地的无头尸体,不禁庆幸百尺浩是自己的队友,不然这时候没头的可能就是他。
不过这里可不是所有人都惊呆住,一个头戴蓝巾长着一对三角眼的人也同样一掌将围攻他的两名对手震的一死一伤,他看到百尺浩又杀一人,急忙大喝一声飞身向前,一道白色掌印朝百尺浩身后拍去,阻拦他继续杀人。
皇甫远这边的人数少于周伟他们,完全靠的是深厚的功力才能与对方拼斗,要是让百尺浩在杀几人,那他们可就完全落于下风。
百尺浩感受到身后的彭拜掌印,只好回头一剑劈了过去,朝三角眼看去:“你是谁?”
“追魂掌莫风,小子,我们一直小看你了,不过你的人头可有不少人要取。”
“果然是有人想要在这里对我不利,难道是三皇子的手已经伸到这里了?”百尺浩心中自语道,他之前就已经怀疑有高层专门针对他,现在从对方口中得到证实。
轰!
周伟和皇甫远相斗之处发出了一声爆响,周伟像是没有看到皇甫远那一剑,依然不停的捶打着手中的铁锤,只是它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数倍不止,一圈圈的气浪形成了海啸涌向冲他斩的剑光。
两者爆发了闪耀的光芒,如同一团烈日一瞬间形成的白昼,让人无法看清里边到底是谁赢了对方。
就连百尺浩和莫风这一刻也情不自禁的扭过头,然后双方同时后退,一道蘑菇似的气浪朝四面八方汹涌横扫过去,所有接触到这股能量的人全部脸色大变,疯狂的向外跑去。
百尺浩在后退期间正好看到周宣,毫不犹豫的一把挽着她的腰急速爆退,同时撑起了玄火罩,再看场中方圆十里所有的树木杂草飞起,被一圈圈的气浪切割在切割,直到随风飘扬不知下一世会长在什么地方。
周伟和皇甫远在气浪消散之后,才看到他们两人依然站在场中间,锤剑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只是两人的气色变得萎靡许多,山中一阵微风吹来,两人的衣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也同样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