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

陈凡退后两步，看着林羽走了进来，他住的地方很小，而且很乱，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中间的纱帐还在，林羽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

“林羽，你来了。”

林羽点头，说话的是陈凡的爷爷，林羽早就知道了他和陈凡的关系。

“还剩下三天。”

“对，其实已经够了，这七天比多活七年还要舒坦。”

“那就好。”

林羽的目光落在屋子里另外两个人身上，小女孩同样在看他，露出两个小虎牙，一脸的可爱，当林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小女孩的身体在林羽的眼里慢慢发生变化，身体露出来的部分慢慢长出野兽的毛。

“好可爱的孩子。”

林羽笑了一下，慢慢靠近，小女孩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林羽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几千年前的那一幕，林羽站在下面，看着长生界慢慢合拢，他最爱的女人不断被长生界吞入。

“痛苦吗？为什么活下去？”

林羽冷笑一声，“幻术！”

随着一声轻响，林羽睁开眼睛，小女孩依然站在他的面前，一双眼睛完全变成灰色。

“你能看破我的术。”

小女孩看着林羽，眼神里透出一丝不信，还是第一次能从她的术里走出来的人类。

“你让我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是不是要惩罚你？”林羽伸出手，一旁的老人抓住了林羽的手腕，枯干的手指突然长出锋利的爪子。

“你不能伤害她。”

“兽灵一族，世代留在大山深处，为什么要进入人类生活的地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羽直接说出两只兽灵的来历，年老的兽灵手上继续用力，锋利的爪子刺破林羽的皮肤，但是他错了，爪子没有办法继续刺入，而且林羽的手腕位置没有一点血流出。

“你们不需要知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你们的大山里去。”

“不行，你是坏人，我要帮哥哥杀了你。”

小女孩站起来，头发一瞬间变成红色，不仅是头发，眼睛同样发生变化。

“停下来，不可以使用咒术。”

老人喊出来，想要阻止还是慢了，当小女孩念出来的时候，他松开了林羽，似乎对咒术极为忌惮，退到一旁，双手捂住了耳朵，陈凡也是相同的举动，只有林羽站在那一动不动。

一团血红将林羽的身体包裹住，这是极为强大的血咒术，就算是实力强悍的修炼者遇到这种咒术，都要远远的避开，可惜对林羽根本没用。

“不可能。”

那团红色消失了，小女孩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的术再一次失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甚至让她自己都怀疑刚才的血咒术没有真正完成，就算是一头巨兽也会瞬间暴毙，但是他还好好的站在那。

“不要伤害她。”

陈凡叹了一口气，莫名的挫败感，这一次输的很彻底，虽然心里不甘，不甘心输给林羽，但是还是输了。

“陈凡，我把你当朋友，为什么要只针对我。”

“你是强者。”陈凡冷笑一声，“我也要成为强者，只有击败强者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就算今天你赢了又怎么样，你靠的不是自己，真正的强者不是你想的那样。”

“能告诉我吗？”

“等你真正领悟到强大的意义，就会清楚，强不是杀戮和掠夺，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强者，因为我连自己最想保护的人都没有办法做到。”

“夏沫吗？”

林羽转身，并没有回答陈凡的问题，答案已经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