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鸿咬了咬牙，他已经猜到林羽要说什么，如果是别人这样直接和自己要东西，早就动手，这一次不一样，九龙鼎虽然是宝物，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办法猜透用处，留在岛上，只是用来祭祀供奉之用。

“九龙鼎可以送给林先生，不过我有一个请求，算是为了祖父，也是为了往生谷。”

“大往生术？”

“还请先生赐教一二。”

林羽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百年前，破旧的寺庙里，司马天枫见到了林羽，神情略微显得有些激动。

“此生能见到林先生，足矣。”

“你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

司马天枫咳嗽一声，声音中透出一丝疲惫，曾经傲视天下，还是无法逃脱岁月，“我一生之力都在参悟大往生术，可惜，还是差了一些，如果临死之前能得到林先生赐教，此生无憾。”

“大往生术！”

林羽笑了一下，“就算可以让你回到过去，又能怎么样？只是把人生再走一遍而已。”

“不，大往生术可以让人得到另外一生的寿命。”

“然后呢，依然要死去，不是吗？”

“也对。”

司马天枫眼神里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他感受到死亡，越来越近，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也正是这个时候，逐渐让他领悟到了生与死，隐约有了突破大往生术的可能。

“如果你想再活六十年，我可以帮你。”

“对，不过你的身体不会随着你的寿命变化而发生改变，也就是说，你会一直这样活下去。”

“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你还活着，一直活下去。”

“司马天枫，绝不苟活于世。”

寺庙的灯光晃动，墙壁上出现一道道印痕，林羽看在眼里，这就是司马天枫穷一生之力所得，大往生术。

林羽睁开眼睛，从回忆中走出来，“就算你得到了大往生术，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生死，当年司马天枫做不到的事，你也一样。”

“先生见过枫祖？”

“有过一面之缘。”

“太不可思议了。”

司马鸿再一次打量林羽，难道他是传说中的仙人，可以拥有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是。”

司马鸿连忙凝神，当年的破庙里，司马天枫死了之后，整面墙连同破庙一起塌了，林羽记住了他刻下的大往生术，此时在司马鸿面前慢慢念出来。

这也算是了了当年司马天枫的一个心愿，林羽最终把大往生术传给他的后人，希望有一天真的有人可以参透生死。

“没有了。”

“好像少了一点。”

林羽点头，“对，大往生术原本就是一份残缺的术，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当年司马天枫没有把大往生术传给他的后人，就是不想你们一直纠结于其中，最终走步他的后尘。”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