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多事,身为司马家族的独子,他不需要祈求任何人的帮助!”
“你们根本就不懂!魔法怎么用是自己的意志,这孩子他根本不想对自己的家人出手!因为他只是个小孩而已!”村长这出自内心的怒吼,让男孩的家人们心头为之惊动了;但男孩的父亲吞下一口口水,冷言回答。
“你懂什么啊!他身负惊人的术力,是神恩赐给司马家族的幸运,只要能训练他掌握自己的力量,他就可以振兴家族的地位。”
“神的恩赐吗?在我眼里这根本是恶魔的诅咒。”
“你胡说什么!”
“这孩子小时后多么喜欢魔法,每天多么快乐在学习,可是当被你们发现他血统、天资,却是这样对待他,这对他怎么会是种神的恩赐吗?”
“少囉唆!我们先祖可是赫赫有名的魔法世族,曾经是在王族身边做事的魔法师;他现在有那个义务为我们司马家争取魔法师的荣耀!”
“这种荣耀,孩子根本不需要!”面对男孩父亲的叫嚣,村长也是强烈的吶喊。
“给我闭嘴!牙纹冰刃!”男孩的父亲禁不住情绪,手中一把冰剑刃,朝着村长丢掷,不偏不倚贯穿村长左胸,男孩瞳孔为之一瞬放大。
“不、不要!”关系自己却受伤的村长,得意的男孩亲人们面容,交错的影响刺激着宇样幼小的心灵
“我不要啊!”
宇样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见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宇样……宇样……”但不知道为何,渐渐听的到有人呼唤自己,而且渐渐清晰,一道光芒闪过,也让眼睛渐渐看到了东西。
眼前是村长气喘喘地盯着自己看,但村长不仅胸口有着亲人造成的创伤,全身身上更平白无故多出更多冰刃划开的血痕。
“村长伯伯你……父亲他们……”宇样非常在意村长的伤势,也紧张亲人是否还要伤害他,于是急忙挺起身子,要看看家人的踪影;但这时,村长却将宇样的脸抱在自己怀里。
“宇样……不要看……”村长惋惜、哀伤的最后一口气,说完,力尽颓靡,这让宇样慌张、不安、挣扎,想要一见村长他身躯后面的景象。
但村长倒落的身躯,见着了他身后的景象。
“我……这是我使用魔法……造成的吗?”
在他清澈的泪水印照的,是染上鲜红色的雪原,及身上插满无数冰剑──亲人的死尸。
“啊啊!”
过往与现今的重叠,眼前的敌手还正努力挣扎,但在宇样的眼神中,却看到了这名选手将和自己当年的亲人死在自己牙纹冰刃的相同景象。
于是他心神崩溃地大声哀嚎;而在哀嚎声后,冰剑雨势也变得更加强烈。
“在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去救人呀。”即时快无法再挡下牙纹冰刃的剑雨,伦多还是一直心系着亚曼拉尼尔的选手安危。
看着伦多这么辛苦支撑风刃壁,拉蒂也帮忙在风刃壁底下再造出一层冰壁,加减帮助伦多一点忙。
“谢谢妳,拉蒂姊。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光靠拉蒂姊这层冰魔法壁是无法抵挡宇样学长的魔法。”
“如果你想要去救他的话,就尽管去吧。”可是瑞斯却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说道。
“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呢!瑞斯学长。要是我现在解除魔法,去救雅曼拉尼尔的选手,那谁来帮你们两个抵挡?”
“没关系的,早在要求宇样打魔法战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预料情况会变成这样了。”但瑞斯却蛮不在乎地回答。
“瑞斯学长,你说什么?”听到瑞斯这么说,伦多震惊样。
“毕竟要让一个人对某件深刻的事情产生遗忘,也有一种方法,那方法就是学着去习惯。”讲到这里,瑞斯的脸开始黯淡下来,语气开始透露出一些悲伤。
“既然要宇样去遗忘杀死亲人的记忆,最快且有效的方法──”说到这,牙纹冰刃产生变化,落雨的范围不在牵扯到周围的观众,开始聚集起来,一致朝雅曼拉尼尔的选手飞射而去。
“就是让他习惯用魔法杀人。”
“呜啊!”这名选手眼见头顶万剑落下,自己脚已经在刚刚的剑雨之下,早已伤到连跳开范围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做的反应就是死前来个大声喊叫。
但在这叫声中,一个人影窜入战场,一瞬间来到了他的前方。
“伦多!”宇样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非常讶异。
伦多冲过来,双手高举神喻对着天空,剑锋凝聚青光;接着由光点喷出锐利风劲,向外卷动围住他与雅曼拉尼尔的选手。
牙纹冰刃的集中攻击,刺击了伦多所做的防卫壁,一股一股强烈的冲击给予让伦多无法抵抗,站稳的双足渐渐跪了一脚,防卫的急促风势也逐渐缓和。
“宇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你心里还停留在悲伤的往事那一天,才会让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术力。要去接受它,去承认这个过去啊……”看着宇样心在混淆的瑞斯,想起以前曾以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试图解开他自身魔法的诅咒,换来的结果是残废的四肢,但如今的情况又与两年前的状况相似极了。
“如果你还是选择了两年前的结果,那就只有照着我为你铺设的道路走下去了。而那条路,就是忘了人命的价值,忘了人本身的情感;只要没了人的情感,也不在会有恐惧,也就能……控制住自己的魔法了。”
说到这里,瑞斯哽咽起来,拉蒂明白他的难过,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