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一点点细缝,两对眼睛正紧紧盯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但由于被盯着的两个人心思都乱了,根本没有去注意到。
“真是的!男女共处一室居然不懂得把握,这女婿真是个呆头鹅!”
“他们都还只是纯情的十二岁男孩女孩而已,能要求什么。”
“难道你不是要他们两个上演一段吗?老公。”
“拜託,她可是我们的女儿耶。你想去哪里了啊?”对于妻子的极端言论,克提不禁流出冷汗。
两人非常轻微的对谈声之后,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等到相当疲倦仍等不到幸太开口,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幸太过了很久,神智也稍微回復,他将目光对準趴在桌上睡着的伊芮,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很久,他才终于起身,走到伊芮身旁,并且把她抱了起来移动到床上,并且为她盖上棉被。
“看来终于想好了吗?”看到幸太这样子,克提满意的微笑。
“快!像个男子汉推倒她!我允许你这么做!”西蜜拉忍不住想要大叫,克提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使声音不会太大。
幸太突然视线对準门前,另两人头往后一缩。
“被发现了吗?”克提紧张了。
这时幸太脚步慢慢靠近的门,两人想要赶快离开现场,但门要是现在关上,那点声音绝对会引起幸太的注意,但门缝不紧闭,幸太也一定会怀疑有人在偷窥。
就在万分危及之时,幸太站在门前,轻轻把门关上,并且把头顶上发光水晶用魔法把水晶覆盖,让房间暗下来,自己又走回了窗户边坐着,继续望着天上的月亮。
“佣人整理完出去都不关门,真是麻烦。”之后门的另一边,两人听到了幸太的抱怨。
“还以为被发现了。”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死小鬼真没男子气概,伊芮製造这么棒的机会却不懂得把握。”不过这样的结果令西蜜拉不满意。
“不过,他的确跟我想的一样,是个好孩子呢。”但克提却很满意这样的结局。
“这死小鬼哪里好了啊?”
“弥月家一向以严格训练子女为有名,从小接受的魔法训练可是比其他魔法世族还要激烈,而且听人说过,弥月家的儿女从小到大的人生都是照着父母亲以及长辈们的规划下度过。”
“人生照着别人的给的路走有什么意思啊!”西蜜拉也不满这种做法。
“在这种没有选择权下的生活环境,產生这种极端个性我是可以谅解的;就拿刚刚来说吧,他其实早想把伊芮抱去床边让她好好地睡,但是他却在思考,是自己想要这么做,还是伊芮故意要他这么做;如果是后者,他就会想成:“这并不是我的事情。”如果是依照自己意识去做这件事情,他就会想成:“虽然不关我的事情,但还是帮帮她吧。”。”
“简单说,小鬼他只是不想照着别人的意思做就对了。”
“嗯,但也是因为长期做了太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又没有反对的餘地,于是当他自己想做某事情的时候,心里都会產生“这是自己要做?还是别人要他做?”这种矛盾的思想。”
“这死小鬼想这么多干什么啊!”西蜜拉无法去理解幸太想法。
“至少已经知道了他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伊芮,而且或许也很适合当伊芮的丈夫,这婚姻应该是可以圆满解决才对。”
“但是我讨厌他这种爱抱怨的个性,能不能把他这个性改一下啊?”
“现在我们能做的,是尽量让他自由思考自己想做的事情,时间久了,或许他那矛盾的思想就会消失也说不定。”克提怕自己讲得不够清楚,于是又继续补充道。
“换个意思呢,就是让他对某件事情產生兴趣,让他觉得是出于自己意思去做的,不觉得麻烦,这样就行了。”
“嘻嘻—老公,那你要培养他怎样的兴趣呢?”西蜜拉冷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晓得他会对什么事情產生兴趣啊。我们也该回去睡觉吧!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两人在确定幸太个性问题的重点后,便携手回房去休息。
而伊芮房间内的幸太,仍旧望着月亮,陷入自己所造的梦境,做着自己可以决定任何事情的梦。
翌日,早晨的时刻,幸太目光依旧朝着昨日看到的月亮位置,眼神不变,看似还在想事情,实际上却已经张着眼睛睡得可沉了。
突然的,连连金属敲击声,以及无数白光闪过失神张着的眼睛,因此幸太醒了过来;他将视线看往窗户下的庭院,而这时候,他看到外面庭院有两个人正在缠斗,周围佣人在外围排排站。
“是谁呢?”幸太仔细一看,两人竟是伊芮与他的父亲克提,两人正用剑战斗着。
伊芮喘气着仍不断朝着自己父亲挥剑,克提嘻皮笑脸的採防守一方,一一破解伊芮施展的自己的剑术。
两人舞剑之姿、两剑碰敲击之声、魔法光芒闪烁的战斗景象,此刻一点一点重击幸太心中的思考;他看得目不转睛,看得不愿眨眼,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
于是,他那张沉闷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
“那就是剑术……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哈!”
幸太寄住在阿福克家已有六日,至今为止,幸太仍然毫无变化,整天坐在伊芮房中的窗户边,望着外头发呆。
肚子饿了,也只是吩咐佣人随便拿吃的来,吃完了又在原来的地方做的不变的事情。儘管伊芮不段尝试跟他谈话,他仍然不想开口,伊芮也不想一再骚扰他,所以日子久了,变成拿张椅子坐在他旁边,一起陪他看外面的景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