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仲大长老似是等他提问，秦渊也就一股脑问道：“前辈，不知您是为何想要收郑灵儿为徒？那先天正气又是何种体质？原谅晚辈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你没有听说过也属正常，整个荒州知道的人恐怕都没有多少个，毕竟，荒州内的儒门传承甚微，唯独我正一门还算得上有点底蕴（正一门据说有儒与道两大传承）。”

仲大长老淡淡道：“先天正气体，乃是儒法中一种十分罕见的体质，属于先天体质的一种。”

“先天体质你总该听说过，这世间，极少一部分婴孩出生时会携带下一丝先天之气，但随着颅骨闭合，此气机大多会自动消散，个别几个先天之气不散的，便是先天体质，一经修炼，直通先天大道，修行途中罕有瓶颈。”

“若婴孩体内留存下的先天之气，乃罕见的先天正气，那么，便有很小的几率拥有先天正气体质，此体质最适宜修炼儒家正气诀。”

“一旦以先天正气体修炼正气诀，虽不敢说直通第五境，但，至少在先天境内的修行将是一帆风顺，并且对突破化元境有极大的助力。”

“先天之气？”

秦渊沉默。

先天之体，他自然知晓。

这种体质大多出现在修行世家之中，因祖上有修为远超先天的修行者，血脉之中可能会传下一丝先天之气，下一辈若是传承了此气机，便是先天体质，只要有充足资源，注定能修炼到先天之境。

无论在是九州世界的任何地方，这种人都是被各大门派争抢的天才。

没想到郑灵儿便是先天体质。

而且以仲大长老的说法，这还不是一般的先天体质，甚至更加罕见特殊，一旦修行适合的功法，再差也是先天巅峰，甚至很有可能成就第五境！

秦渊疑惑：“可是为何，我之前没有检查出她有这等体质？”

“那是因为你的境界不够。”

仲大长老道：“先天之气，唯有先天之境才能检查出来，你的神念虽已与先天之境并无差距，但毕竟实力未达先天，没有亲身体会过先天之气，自然查不出先天体质。”

“原来如此。”

秦渊了然，望向仲大长老：“前辈，你想收她为徒，莫非你修行的功法就是……”

“没错，本尊修炼的便是正气诀。”

仲大长老颔首，又道：“正气诀乃是我正一门秘传的三大功法之一，乃地阶上品，只可惜先天正气体质的弟子太过难寻，数千年间，加上本尊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其间更是多次断代，近乎失去传承。”

说到此处，仲大长老语气中依稀多出一丝唏嘘。

“这正气峰一向一脉单传，如今凋零的，更是只剩本尊一人，十余年前，本尊闭生死关时，本还感叹，可能正气诀又要断代了，却没想到，如今不光能突破境界，还发现了一个身具先天正气体质的小娃娃，果真是天不绝我正气一脉啊。”

秦渊听到这儿，差不多心中就有所明悟了。

简单来说，这位仲大长老要收郑灵儿的原因，和当初幽长老要收他为徒的原因是一样的。

一门功法因为所需资质太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弟子，传承凋零，为了防止这一脉在自己这里断绝，无言面对师门列祖，所以，一旦遇见资质合适的人才，自然会想方设法将之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