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赤炼堂院落间,秦渊回想起玄丹士最后那句话,不由唏嘘。
纵然活着,也等若死了。
这句话秦渊也曾深有感悟,那两年的杂役生涯,他仿若行尸走肉,假如一直那般活下去,又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恍惚间,秦渊又想起了那一夜,泛黄古书上,月光所映照出的那几句话……
“怎么是你小子?”
一道苍老声音传来,略带惊诧之意。
秦渊回过神,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还是个老熟人。
“刘丹士,好久不见啊。”秦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你来赤炼堂做什么?”
刘丹士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秦渊在清明峰误杀雷雄之事,几乎搅得元武峰和灵修峰再次僵持起来,他好歹也是赤炼堂丹士,自然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秦渊耸肩道:“我来转转而已,怎么?刘丹士不问问我一个月内有没有修到凝窍一层吗?”
“若无他事,老夫先走了。”
刘丹士面色铁青,心底隐约对此子竟有一丝惧意。
赤炼堂丹士的地位,虽说仅次于长老,但其实比内门弟子也高不了多少。
万一这小子想向他寻仇,他一介丹士,本就不是擅长争斗的灵修,身为凝窍巅峰却连淬骨巅峰都不定斗得过,现如今,只怕也不是眼前这小子的对手。
“我让你走了么?”
秦渊冷哼一声,杀意神念倾巢而出,将迈步想走的刘丹士笼罩。
本就年纪不轻的刘丹士被杀意侵袭,腿一软险些跪下,他颤巍巍咬牙道:“秦渊你要干什么?莫非是想杀了老夫吗!咱们俩之间可没什么仇怨,我、我警告你可别太过分。”
“没仇怨?”
秦渊哼了声,检测灵根时这老家伙可没少刁难他,若非有玄丹士回护,别说内门弟子的身份了,只怕他连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其中凶险,岂能说没仇?
不过秦渊倒还没法真杀了他,只能踹两脚舒口恶气,并盘问道:“说,张成彪那个妹夫是不是想报复我?”
“我、我不知道。”
刘丹士面露惊恐,但就是不肯说。
“哼,还嘴硬!”
秦渊调动杀念再次镇压,刘丹士顿时半瘫在地上,神智不清:“别!别杀我!张成彪的那个妹夫确实是想报复你,打算猎妖竞赛的时候动手,我把知道的全招了。”
“猎妖竞赛?”
秦渊目露诧异,反倒笑了:“哦,那我倒要听听,他打算怎么报复?”
刘丹士哭嗓着脸:“这、这我就真不知道了,老夫和那个华阳并不熟啊。”
秦渊见这老头真不知道细节,又踹了他一脚,便放他走了,揍这刘丹士一顿实在是令人心情畅快,甚至感觉连气血都通畅了不少,这就是所谓的念头通达吗?
至于那什么华阳,秦渊并不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是个淬体六重的外门弟子,纵使再牛气,又能有什么法子来报复秦渊?多叫些人一起上?秦渊连淬骨巅峰都打得过,哪怕来十个华阳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