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渊？”

冯严大长老怒气冲冲的视线瞪向秦渊，一瞬间，秦渊感觉自己就像猛虎注视下的猎物，浑身僵直动弹不得，杀气如同实质，完全不同于杀意魂技，仅是一种单纯流露的气场。

这就是先天境的强者吗？

在杀气压迫下，秦渊不甘示弱，咬牙与冯严大长老四目相对。

他既无错，便绝不低头！

“咦？”

冯严大长老不免诧异，在他杀气锁定之下，这小小的凝窍灵修竟没有崩溃跪倒，反而昂着头颅与他对视，足以看出此子心性之坚毅，若是换做平常，他定要叫一声好。

只可惜，此子乃杀他徒弟的仇人，必须得死！

眼眸闪过一丝杀机，冯严大长老调动神念袭来，一切皆在转瞬间，铺天盖地的杀念使空气中都染上一丝血腥之色，这一下若是轰实了，秦渊哪怕不死，也得变成一个神智全无的傻子。

“够了！”

就在这时，幽长老一步护在秦渊身前，将冯严的神念攻势化解于无形，望向秦渊的目光中满是赞许之色：“徒儿，给他们说说当时的情况，有诸位长老在场，不必怕。”

“是。”

秦渊额头满是冷汗，但精神却远比平常警醒，开始描述发生之事。

从清明峰顶的位置之争，直至雷雄被自己扔出的霹雳火珠炸死，执法堂中寂静一片，诸位长老听了详细复述后，皆皱眉望向冯严大长老。

整件事里，秦渊不光没有丝毫过错，而且全程几乎都是那雷雄主动找茬，无论是位置的定夺，还是提出决斗，乃至最后掏出暗器企图杀人，皆是雷雄一手酿造。

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这八个字足以完美描述雷雄的死。

冯严大长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他之前光听闻秦渊在决斗中，杀了企图用暗器偷袭的雷雄，却不知先前的细节，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弟子确实有取死之道。

不过，即便如此，杀了他弟子之人也不能轻饶！

“哼！这事不算完，秦渊是么？很好，我记下了！”

冯严大长老眯着眼睛扫视堂内，自知不可能在十余位灵修长老的保护下奈何秦渊，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执法堂，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执法堂内的众长老皆松了口气。

他们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大长老，先天境乃是一道巨大的鸿沟，区分了凡人与强者的界限，每进一个小境界更是鸿沟中的天堑，足以想象，先天五重的冯严大长老实力有多强横。

整个凌云宗中，寻常长老足有近百位，但大长老却仅有十人，其中不无道理。

“狂妄的小子，自求多福吧。”

许长老冷笑两声，迈步离开执法堂。在他看来，秦渊被大长老中最为暴躁不讲理的冯严盯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没必要去再刁难一个必死之人。

其余长老则大有深意望了眼幽长老和秦渊，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