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妖见大鼎飘到面前，大喜，张开大口吸纳鼎中的精纯灵液，不亦乐乎。

秦渊则趁着龟妖吞吃灵液，小心翼翼走到跟前，将岸边一大堆杂乱的灵藤收纳进空间戒指内，足有三十多根长短粗细不一的灵藤，赚大了。

朝后退去。

交易顺利，心情甚好。

正好龟妖将三个大鼎内的灵液喝完了，秦渊挥手将三个丹炉收回，又把剩下两个丹炉递交过去，任由其吸纳一空，再收回鼎炉。

“自灵脉断绝，好久没有喝灵泉喝的这么畅快了，真是舒爽啊。”

龟妖砸吧着嘴巴，眯着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情。

“灵脉断绝？这秘境中曾经有灵脉？”

交易完毕，秦渊却不急着走，他自恃有盘龙法器并不太怕这龟妖，与之交谈交谈，也不无坏处。

龟妖心情极好：“那是自然，百余年前，这片山脉还存有一条不差的灵脉，偶尔地底还能凝出一些灵泉，虽然量少，却远比你们那些阵法弄出的灵液更精纯。”

说到这儿，龟妖似是想到什么，眯起眼睛，叹息一声。

“可惜，最近百年你们这群外人频繁出入，将大量灵药采摘走，导致整片秘境的灵气都在逐渐流逝到外界，灵脉也衰落的不成样子了……再过几年，怕是连这秘境空间也快撑不住了。”

秦渊闻言，眉头微蹙。

他早在进入秘境前，就从若莲口中得知，十年前上一届采药大会好像出了什么变故，从那以后，东须弥秘境就频频出现空间扭曲和崩塌现象。

但从龟妖口中来看，却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而是长期无节制向秘境的索取，所导致的必然。

也难怪，这方秘境灵气虽浓郁，但却终有取尽用竭的那一天。

一旦灵气耗竭，秘境空间也将彻底崩溃……

不过，秦渊倒是不在乎什么灵气枯竭。

什么秘境崩溃，这和他有半块灵石关系吗？该头疼的应该是秘境中的这些生灵，以及孔羽七大正道宗门才对，他只是来秘境打个酱油采个药的路人，半个月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出于礼节，秦渊顺口问道：“既然前辈知道秘境快要崩溃，为何还不着急离开此地？秘境若是崩溃，这方世界估计也会落入空间缝隙，永远漂浮在幽冥虚空中吧？”

“会落入空间缝隙的，只有一部分而已。大部分秘境世界会在空间崩溃的瞬间，被九州世界整个吸落回去，大概，会落在你们口中的须弥山上。”

龟妖哼哼道：“本龟修到了四阶，在秘境崩溃时还算有点自保的把握，唉，可惜到了外面，本龟怕是就没法再像现在过得这么安稳了，真不想出去啊……”

“原来如此。”

秦渊了然点头。

“没想到崩溃的秘境竟会落回九州，真是不可思议。”

他不由得想起了外面那座不知多大的东须弥山。

听那名消瘦青年的话，东须弥山是位于一片古战场之上的，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外面的景色，但一联想到古战场这个词，脑海中第一幅画面也是一片坑坑洼洼的荒芜之景。

毕竟，他曾经也是见过封妖殿遗迹的模样，无边无际的荒芜，出自一尊乾坤境大能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