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琛想要追上去的脚步顿住，林殊看着傅夜琛，“现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被林殊逼问这种问题。

幻想过无数次，被林殊正面质问，他该如何招架。

——可是他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傅夜琛的喉结上下滚动，“是……”

“别跟我说对不起，多矜贵啊。”林殊轻轻地笑了，“真是废物，查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冤枉的，简直愧对你海城第一少的名号。”

傅夜琛被林殊这样羞辱，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恨他是么，他照单全收就是了。

林殊牵着唐惟，唐惟察觉自己妈咪在颤抖，轻声道，“妈咪……”

“没事，妈咪不怕的。”林殊摸了摸唐惟的脸，继续看着傅夜琛，“所以呢，来找我是干什么？又是像上次一样来死缠烂打？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得死，所以自信满满地认为我一定会回来你身边？”

“林殊！”傅夜琛没忍住，稍微拔高了音调，“你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是么？”林殊咧嘴，笑得残忍，“不好意思，多难听的事情我都经历过，难听的话算什么？语言作为利刃根本伤不了我，唯有你一人，是枪是子弹是炮火。”

别人什么都不是，可是傅夜琛的存在，才是对林殊最大的伤害。

傅夜琛声音在抖，“林殊，我现在知道了五年前的一切，我很快会把这个清白名声还给你……可是五年后有新的问题还需要解决，我想找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

林殊直接拒绝了傅夜琛，“我和你之间只有五年前那场旧仇，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聊！”

傅夜琛愣住了，当场僵在原地。

许久，男人才颤着声音道，“你连听我说一点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安谧不是没死么？”林殊死死握着拳头，“找你的安谧去聊去吧，或许你们还可以找到很多当年没找到的共同话题呢。”

女人笑得嘲讽，“毕竟在如何伤害别人这件事情上面，你们俩的造诣不是旗鼓相当么？”

被她这样讽刺，傅夜琛竟然没有还击，安谧没死，林殊当年的罪名就是个笑话。

她怨他，他可以理解，只是……

傅夜琛想了想，将自己想表达的内容迅速说出来，“林殊，我想说，现在如果还有人想对你下手呢？”

林殊要离开的动作一顿，像是被人按了静止键，随后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傅夜琛是怎么察觉的……？

她在生活里隐隐也有这种感觉，似乎背后有一双大手还在不停地想要把她推入泥沼，可是林殊一个人，根本无从查起。

傅夜琛是如何得知的？

林殊的震惊看在傅夜琛眼里，男人知道这句话让她也有了感觉，只能压低声音，“林殊……给我点时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当年的问题水落石出了，如今还有另一波人要害你，我知道你现在一个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能帮你。我们合作谈谈好不好？哪怕只是利用合作。”

他把话说的很卑微，林殊盯着眼前的男人，“我可以相信你吗？”

傅夜琛被她的反问激得心脏一疼。

自嘲地笑了笑，傅夜琛将手摊开，“林殊，没有你，我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