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一笑,摊开了手中的纸:没写什么,只是看到书架上有一本说绘画技巧的书,就拿过来看看,一时技痒,就对着画了画。
哦?赵其武颇感惊讶:看不出来,我们的菲儿这么多才多艺啊!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她也不扭捏,笑着将画递给了他。
赵其武摊开来看,是一幅素描,画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成熟男子,颇具英武之气。再一看,她手中的绘画书里也正好翻到是这一页。
哎呀呀!赵其武赞叹不已:照理说,我也算是经常看字看画的人,看过的东西也确实不少。可是,象你画得这么惟妙惟肖的,还真是少见!
哈哈哈!飞妹大笑起来:你就别使出吃奶的劲儿捧我啦!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其实画画呢,一直都是小时候老爸教给我的那点儿老底子,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更是没怎么画过,能有原来水平的一半,就很不错啦!
原来是家学渊源啊!赵其武发出由衷的赞叹:我说呢,怎么会画得这么好?对于你自己的功底,我可有不同意见啊。我觉得你这是过于谦虚了,照我看啊,这个素描看上去简单,却是最讲功力的。如果把这其中分为十级,我绝对你现在至少可以评八到九级!
哎呀呀!飞妹面带潮红,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被你这么一夸,我都快飘起来了!你这夸人的功夫也太厉害了,我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赵其武开始使坏,笑道:是么?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那好办!正好你画了这么半天,也累了。你就把手脚都放在我身上,背着你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该来的终于来了!果然是急色鬼!如此迫不及待,这都是刚刚洗了澡之后自我yy的结果吧!
飞妹心里暗骂一句,却是没接他的话茬儿,也不去管这位动了花心的美猴王已经将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只是拿起了手中的笔,径直指向自己画中男士的领带处,问出一句:赵秘书长,你觉得我画的这人象谁?
象谁?赵其武见她并没有甩开自己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是心花怒放,当即俯下身子,离她更近了一些,尽情感受这位阳光女神身上的馨香,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怎么没觉得他象谁啊?
飞妹不动声色地笑笑:你不觉得有些象你么?年轻时候?
是么?赵其武下意识地抽离了搭在她肩上的手,扶住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我看看!嗯,别说,还真有些象年轻时候的我。只不过,这可是专业模特,比我可帅得多了!
不见得吧?飞妹手中的画笔指向画中人的脸庞:你看看,从脸型到气质,都挺象的。你再细细看看,我画的这个人可不是和书上一样,而是照着你的样子画的!
赵其武心中一凛,这才收敛了轻薄之心,细细端详。别说,经过飞妹这么提示,还真是越看像,当即欣喜若狂。她竟然把我画进了画里,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对我心有所属?决心让我永驻青春?
看出来了吧?飞妹这时把画高高抬起,与他并作一处,看看,这画里画外的人虽然一样,但是穿着却不一样。一个是平时的模样,衣冠楚楚,正气凛然。另一个呢,刚刚洗了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浴袍,而且春心大动,连手脚和言语都开始不老实了呢!
赵其武大惊失色,这才明白飞妹是在借图发挥,借着图里衣冠楚楚的自己,讽刺现在只穿着一件浴袍还总想着吃豆腐揩油的自己。
蓦然的,这位美猴王感觉到了莫大的失落,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歹也是玩过数百女人的老鸟,从四十到二十,甚至十八岁、十六岁的都染指过。也算是历尽人间春色,阅遍女子情思,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比自己岁数小了整整一半的女研究生面前败下阵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越是挫败,他的心里反而越是不恼,反而越觉得稀罕。
要说这素质如此之高的女研究生,确实没有泡到过,而越是没泡到过,就越是想泡到手,哪怕少活十年,也得尝尝这个鲜到底是个啥味儿?
于是,这种挫败感瞬间就被这种拼死觅活也要尝到鲜的强烈愿望给替代了。
只见这位只着浴袍的美猴王故作憨傻的一笑,向后退了半步,双手紧紧抓住浴袍,捂紧了自己本想提前展示的强壮身体,继续采用慢火炖鸡汤的策略,微微低头而道: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刚刚喝了些酒,又洗了个澡,所以有些想入非非,言行也就放浪了些,还请你别介意才好!
好啦!听到赵其武这么说,飞妹反而往回收了收,而不是继续爆发咄咄逼人的能量:知道这都是你们男人的正常反应,要是光有衣冠楚楚,而没有浴袍飘飘,也没多大意思。这样吧,你就坐在那儿,我再给你画一副穿着浴袍的,好不好?
画一张穿着浴袍的?赵其武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飞妹用手指着对面的藤椅,大有一副要现场作画的意思。
对啊!飞妹笑着偏了偏头:怎么?你是不想?还是怕我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