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许超在家里休息。他的车却被欢喜征用了这个年过得太忙,新学期要用的东西,她还一点没准备。趁着这下午的时候,她要采购去。
许超本想跟她一起,被她拒绝了。
他肯定又是有一夜没睡,她哪能再要他陪着去做这么点小事。她又不是小娃娃,做什么都要人陪着。
文具方面的东西,她有熟悉的老店铺,质量有保证,价钱也公道。需要什么,直接过去那家就行。
结果一进店,就碰到林青云。
欢喜。林青云手里正拿着几支狼毫,看到她,立刻挥手让她过去:我就知道你也该过来了。这一个寒假,你都忙什么呢?
欢喜笑道:去了外地。却没准备跟她说家里的那些事。到是一抬眼,看到了林青云耳朵上的金质耳坠,微讶:你扎耳洞了?之前不是一直很怕疼的么?
恩。她立刻点头,大家都扎了。她小脸皱在一起:脱衣服特别麻烦,老是刮到。我这刮的多了,这耳眼这里就一直泛红,还有点肿,疼的时候难受死了
挺漂亮。欢喜衷心的道,然后也开始挑她需要的东西。大抵都是跑不出笔墨纸砚这个范畴的,差别只在用什么纸,用什么笔这里面学问也是极大。
欢喜不需要太挑,她用的东西,都是舅舅给她选的,只要厂家那边出的质量没问题,她就只用平常用的就好。最后,还得拿几本速写本和炭笔,她在这两项上,耗费的向来极大。
林青云却是有些挑花了眼了,这家店是欢喜介绍她来的,但却不像欢喜有舅舅从头到尾的指点。而她自己在这些文具上,下的功夫也不多。看着哪个都好,便也不能哪个都要啊,时间一长,不免有些浮躁:算了,我跟你拿一样的就行。又看欢喜要的数量,又连忙加了一句:不用那么多,五分之一就够了。
说到这一点,她对欢喜就十分佩服。对于努力的人,她向来都是佩服的。
两人出了店来,欢喜将东西放到车上。这才问她:你家的车呢?
我今天没车,以后都没车了。见欢喜惊讶的表情,她笑道:而且,我今年开始,要全天住校了。
怎么回事?
我爸调到外地去了。她小心凑过来,略有些高兴:升了两级呢!然后又恢复原来的声调:我妈跟了过去,年初九就出发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就让我住校。我爸说,住校也好,省得我傻乎乎的,被人带沟里去。
工作调动,到也正常。
也挺好。我今年不住在学校里,你一个人一间,清静,还可以直接当画室。
我也这么想。不过,里面那张床我还给你留着。她笑道。
那你这会儿回学校?欢喜直接将她的东西也放到车上:我送你回去。
不急的。难得我们一起出来逛街,再逛逛去。林青云将车门关上,直接拉着她继续走。我有好多东西要添置呢。我妈他们走的时候,我嫌他们啰嗦,他们让我带东西我只觉得烦。现在才知道,真是什么都不凑手。
欢喜笑了笑,这再正常不过的。在外面怎么能有在家里自在周道?她又是头一回完全自己照顾自己。若是肯委屈自己一下,也就过去了,不愿意的时候,可不就哪哪都不舒服么!
那就去买吧,把需要的都先买上,我一次给你拉回去。
林青云立刻点头:可不是,多亏了你有车。
两人一路逛下来,林青云真是买了不少东西。大到被子床单,镜子柜子,小到毛巾牙刷但凡看到的,但凡想到的,她全都给买齐了。欢喜觉得不必要买这么多,可林青云说得她也没办法反驳,我得多买几套,换着用。她不能因为自己就两套,一洗一换就行。而让别人也按她的标准来不是?
欢喜偶尔也会买一些东西,尤其是在布店的时候,各式的布,更是买了不少。这次巧的很,店里刚进了一匹正红的绸子,她干脆就全要了。有的时候,也会被林青云的情绪感染等到结束,她也着实买了不少的东西。
一路上,除了买了这么些的东西外,林青云的嘴也没片刻停歇。
过年这段时间,京都也是热闹的不行。从他们家小区的楼上楼下的八卦,到她爸妈工作中的八卦,还有一些,她们同龄人一起玩时,听到的些捕风捉影的八卦。
十分庞杂,真假难辩。
欢喜偶尔听听到认识的人的八卦,也会注意了一下。
还记得那个露西么?过年的时候,一个洋鬼子突然找到了京都,大年初六还是初七来着,等在聚会的酒店外面,捧着一捧红玫瑰大家都说好浪漫什么的。可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像恋人。露西一看到那个男人,脸都白了。我当时就在她身后没多远,她差一点就绊倒,一只手抓着包,骨节死白死白的,另一只手抖得不成样子你说怪不怪?可我又听说,到了初九,露西就跟那个男人走了,说是又出国去了呢。
欢喜笑道:感情的事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像不像有什么要紧,人家心里明白着呢。再说,这是咱们华夏,她父母家人都在呢,这是她的地盘。那洋鬼子还能在这里欺负她不成?
我爸妈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还听我爸跟我妈说了,说张部长脸色不太好看呢。他是外交部的,他闺女要是嫁到外国去,那他的工作怕就不好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