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桐的声音沙哑难听,口吻中竟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一个五岁小孩说出的话,竟让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突。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雨桐,发现陈雨桐也在看着我,她的眼神很不友好,仿佛充满了敌意。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五岁小孩的
眼神。
陈文彬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赶紧跟我赔礼道歉:“江道长,不好意思,小孩子乱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客厅,陈文彬给我们泡了两杯茶,问我道:“江道长,雨桐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是不是很有问题?”
我端起茶盅,吹了吹热气说:“确实很有问题,如果仅仅是患上衰老症,那么雨桐也只是面相苍老,但行为举止包括其他的一些
东西,也应该是五岁小孩的特征。刚才我明显发现,雨桐整个人仿佛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完全不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模样。当然
我指的不仅是面相,而是指她的行为以及她所传递出来的那种感觉,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苏媚点点头:“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也有这种感觉。因为我每天都在跟小朋友打交道,对小朋友的言行举止都很了解,陈雨桐刚
才给我的感觉,确实不像是五岁小孩的那种感觉。嗯,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没有孩子气,失去了孩子原本应该有的童真!”
陈文彬面色沉重地说:“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所以我才觉得雨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盅:“对了,你说雨桐还有半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古怪行为是不是?”
陈文彬说:“对,基本上每天晚上她都不睡觉,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问题是电视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片雪花,她
竟然能够看到大天亮!你们说怪不怪?就这个事儿,之前的佣人都被吓跑了,现在这个凤姐都是新来的,我怕吓着她,所以规
定她休息以后,晚上不准再走出自己的卧室!”
“雨桐通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电视?”我问。
陈文彬想了想:“经过好几次观察,大概是在每天的凌晨三点钟!”
我听见凌晨三点钟,心里就冒出了一丝寒气。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跟马半仙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耳濡目染还是了解了不少东西。凌晨三点是一天当中,阴气
最盛的时候,所以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尽量不要独自在外面游荡,否则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陈雨桐每天在凌晨三点这个时刻爬起来看电视,难道只是一种巧合吗?
我对陈文彬说:“这样,凌晨三点的时候,我们在客厅里集合,看看陈雨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彬说:“好,那就辛苦江道长了!江道长,苏老师,二位早点休息,咱们凌晨三点钟在这里碰头!”
我点点头:“陈总,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怎么家里只有你和凤姐两个人,雨桐的妈妈呢?”
陈文彬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我和她妈妈早就离婚了。我们是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怀上雨桐以后结了婚。但是结婚
之后才发现两人有很多东西不适合,就连价值观都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吵。后来生下雨桐以后,我们就选
择结束这段婚姻。她妈妈继续留在美国,我带上雨桐回国发展,开了自己的公司!”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我说。
陈文彬摇了摇头:“不要紧的,都过去好几年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伤心事,两个不合适的人选择离婚,对彼此来说都是一件开
心的事情!”
陈文彬笑了笑,把凤姐叫过来,让她带我们回房间休息。
我们的客房在二楼,二楼中央是一条走廊,两边有好几间卧室,还有书房,甚至还有健身房和家庭影院,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
一样,一个字:豪!
“江道长,苏小姐,这间卧室我已经帮你们收拾好了!”凤姐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我和苏媚走进卧室,卧室里喷了空气清新剂,香喷喷的,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味道。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造型,双手枕在脑后,发出满足的感叹:“真舒服啊!”
苏媚抱着臂膀站在床边:“你把床都占完了,我睡哪里?”
我坏坏的笑了笑:“奇怪了,二楼这么多客房,你为什么不让凤姐单独给你安排一间?非要来跟我挤一块儿睡?老实交代,你对
我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啊呸!”苏媚一口唾沫喷在我脸上:“臭流氓,不要脸,谁稀罕跟你住一间房了?我可先跟你说清楚,今晚我睡这张床,你……
苏媚指着地下说:“睡地板!”
我撇撇嘴道:“你这有些霸道了,依我看,反正大家都睡在一起了,机会难得,不如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