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跟苏媚推心置腹的交谈过后,这几天我的心情都很愉悦。
杨雪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心头的一块疤,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未对任何人诉说。
但其实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郁闷。
知道喝酒喝多了的那种感觉吗?
很想吐,但又吐不出来,憋在心里非常的难受。
当心里的郁闷全都吐出来以后,我仿佛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对于杨雪,我的初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只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只能把杨雪小心翼翼珍藏在回忆深处,偶尔独自怀念。
生活,始终还要继续。
人,始终还要往前走。
人这一生,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起起落落很正常。
之前在低谷的时候,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爱情的破灭,友情的背叛,那种日子让我难过的想要死掉。
但现在,当我从低谷里爬出来以后,突然觉得生活原来是那么的美好,我穿上了新衣服,住上了大房子,我有钱了,新一段的
爱情也在隐隐约约向我招手,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我倒霉了这么久,总算轮到我转运了。
我来到马半仙摆摊的天桥:“师父,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马半仙翘着二郎腿:“我的灌汤包呢?”
我把灌汤包递给马半仙,马半仙津津有味的啃着包子,晃动着二郎腿:“小北,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就跟做梦一样!”我一脸诚恳的说。
马半仙随手从摊子上丢给我一本书:“我觉得是时候教你一些东西了,免得你出去跟个傻子似的,有辱我的英名。这本书你拿回
去好好看看,以你的天赋,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摸清一些门道!”
我接过那本破书,纸张都已经泛黄了,还有的书页都被虫蛀出了小洞,里面的字全都是繁体字,而且是竖着阅读的,很古老的
感觉,封面上有三个泼墨般的黑体字:鬼门经!
“鬼门经?!”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感觉这名字怪怪的。
“师父,咱们不是道门的人吗?这鬼门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马半仙慢悠悠地说道:“鬼即是道,道即是鬼,二者之间有何区别?我给你的这本鬼门经,里面有各种绝学,你只要肯潜心修炼
他日必成大器!”
我捧着《鬼门经》,心中异常激动,脑海里已经幻想自己成为一代高人,打得那些妖魔鬼怪落荒而逃。
“别傻笑了,快帮我收摊子吧,城管来了!”马半仙说。
我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走火入魔”,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居然在天桥中央摆出一个超人造型,引得路人纷纷侧
目,真是丢死人了。
几个城管从远处走过来,天桥上的小摊贩慌慌张张收拾着摊子,就像逃难一样,转眼溜了个干干净净。
在城市里,像这种摊贩与城管之间的游击战,每天都在上演。
我收拾好摊子,和马半仙走下天桥。
我不解地问:“师父,咱们现在有钱了,名头也响亮,完全可以不用出来摆摊了,我们也可以租个宽敞明亮的地方当办公室,走
高端路线!”
马半仙回头看着我:“小子,大隐隐于市听说过吗?真正的高手都是隐藏在街头巷尾的。我出来摆摊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替
这芸芸众生排忧解难!”
我呵呵笑道:“师父这种境界,我还得多多磨练!多多磨练啊!”
送走马半仙,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的压着马路牙子,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好好欣赏一下这座日新月异的大都市。
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天都是来去匆匆,从没有真正驻足看过这座城市。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传来叫骂声。
一个大箱子从写字楼的大门口飞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什么香炉啊,八卦镜啊,全都是些道家的东西。
两个保安站在门口,趾高气扬,指着一个年轻男子骂骂咧咧:“滚滚滚,你个死骗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咱们老板说了,办公室
不租给你,让你赶紧滚蛋!”
嘿,我定睛一看,那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居然是亮子。
亮子之前在写字楼上开了一家“灵灵社”,生意挺红火的,怎么现在被人赶出来了?
哈哈,这可真是报应啊!
亮子生气的说:“你们老板是谁?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