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麻将馆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放亮。
老方披上外衣跑出来,询问我们昨晚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看见巷口有个油条摊子,于是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一边吃早饭一边聊。
我把昨晚的情况简单跟老方讲了讲,然后告诉他,那三个赌鬼已经被我们赶跑了,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来了,他可以放放心心做
生意了。
老方很高兴,十分大方的把我们的油条钱付了,然后带着我们去取钱。
路上的时候,老方跟我们讲起昨晚那三个赌鬼。
廖主任生前确实是这一带的社区主任,每天应酬很多,非常喜欢打麻将,那些人为了团好他,就时常组织牌局,以打工作牌的
名义向廖主任送钱。
有一天,有个拆迁队老板又组了个牌局,请廖主任来“取钱”。
廖主任激战了一天一夜,鏖战到天亮,结果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脑充血,当场倒地就没能救活过来。
那个阿福,原本是个小摊主,在杨柳巷口支了个卤肉摊子。
每天收摊以后,也不回去,揣着钱就去麻将馆里赌钱。
天长日久,老婆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怨气,背着阿福,偷偷跟另外一个男人好上了。
阿福听说这件事情以后,恼羞成怒,提着刀去找奸夫算账。
万万没有想到,在提刀追赶奸夫的过程中,阿福横穿马路,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出租车撞死了。
那个老鬼则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瘾君子,上没老,下没小,一个人游手好闲,不吃毒的时候就出来打牌,赢了钱以后又去吃毒,
如此反复,最后吸毒过量,死在了家里。
老鬼死的时候还是夏天,尸体腐烂,散发出恶臭,邻居闻到臭味才报的警。
老方拿着存折,从银行柜台取了一万五千块交给我们。
阿灵给我和亮子一人发放了三千块:“喏,昨晚斗地主的牌钱我已经收了哦,谢谢二位师弟,前两天正好看上一件大衣舍不得买
感谢二位赞助,先走一步!”
阿灵高高兴兴揣着钱上街买衣服去了,留下我和亮子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
回到灵灵社,正准备小憩一下,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来人,惊讶的从沙发上爬起来。
“陈总,稀客呀!”我走上前去,跟来人握手。
来人西装革履,戴着名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我跟这人非常熟悉,他是陈文彬,之前我跟着马半仙,帮他处理过寿衣老太太的事情,救了他的女儿,跟他结识成为好朋友,
我也是从他手里挣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
今天的陈文彬没有往日的风度儒雅,他的脸上写满深深的疲惫,眼窝深陷,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睡眠严重不足。
亮子端上茶水,知道我和陈文彬认识,于是他让我单独跟陈文彬聊会儿。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陈文彬在沙发上落座。
陈文彬的到来,实在是令我有些意外。
我相信他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单纯来看望我这个老朋友的,他应该是来寻求帮助的。
看见我,陈文彬也有些意外,他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告诉他,这个灵灵社是我和兄弟亮子一起开办的。
陈文彬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紧紧握住我的手:“江小北啊江小北,我找了你那么久,没想到你居然
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对了,你的师父马半仙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陈文彬提到马半仙,我的心里没来由刺痛了一下,我笑了笑,编造了一个借口,我说马半仙闭关修炼去了,可能一年半载不会
回来,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文彬说,最近他碰上一件急事情,一直在寻找我和马半仙,但是始终联系不上我们。他去过马半仙摆摊的天桥,旁边的摊贩
说马半仙很久都没有摆过摊了。陈文彬又给我打电话,却发现我换了手机号码。为了找到我们,陈文彬又给苏媚打电话,结果
苏媚的电话也打不通。
万般无奈之下,陈文彬在网上看见灵灵社的宣传广告,于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想来灵灵社试一试,没想到这个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