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很痛苦,又感觉很愉悦,痛苦的时候,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就像一只虾米。愉悦的时候,在地上摆成大字,四仰八叉,竟然还舒服的叫出声来。
阿灵站在旁边,指着我的xiong口,惊喜的说:“看呀!小北快看呀!太神奇了,你身上的脓疮……竟然在慢慢愈合……”
此时,我的身体虽然在冰与火之间煎熬,但是我的意识还是相当清楚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xiong口,心中也是又惊又喜。
正如阿灵所说的那样,我xiong口上的那些脓疮,竟然在自行愈合。
之前因为中了蛊du,我浑身上下都长满水泡,并且最近两天,蛊du深入体内,水泡开始大片大片的破裂,流出血脓,令我痛苦不堪,甚至都没法入睡。
在吞下金蚕蛊以后,金蚕蛊以du攻du,开始慢慢清理我体内的残余蛊du。
金蚕蛊解du确实有奇效,我身上这些溃烂破皮的肌肤,竟然迅速的自行愈合,那些还没破裂的脓疮,也迅速消散下去。
我的脸上浮现出一圈淡淡的金光,前后足足有一个多钟头,脸上的金光才渐渐消退。
我翻身从地上坐起来,之前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通通消失了,整个人感觉非常的轻松,就像脱胎换骨一样,仿佛获得了重生。
阿灵看着我,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和喜悦,她的脸上竟然挂满泪花。
阿灵问我:“小北,你……你好些了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修复好了,那些破烂化脓的皮rou,也全部愈合了,虽然身上还有一些伤疤,但是脓疮全部都消失了,也没有恶臭散发出来,我的身体又恢复了之前的健康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健康强壮。
我点点头,激动的张开双臂,将阿灵紧紧拥在怀里。
我抱着阿灵,就像拥抱着整个世界。
这一次,如果不是阿灵陪着我,不是阿灵鼓励我,我根本不可能重获新生。
我很庆幸,有阿灵这样的女人陪在我的身边,无论风雨,不离不弃。
我们相拥而泣,抱头痛哭。
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永远无非体会我们此刻的那种心情。
良久,我们彼此亲吻了一下,这才松开双手。
我看了看棺材里的苗王,他眉间的皱纹更深了,看上去像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我赶紧把棺盖给苗王盖上,然后把棺材摆放到祭坛的正中央位置。
棺材原本是悬挂在半空中的,但现在铁链子已经断了,棺材也挂不回去了,只能放在祭坛上面。
把棺材摆放好以后,我退后两步,对着棺材跪了下来,然后虔诚的拜了三拜。
不管怎样,都算是苗王赋予了我的新生,所以我对苗王非常的尊敬。
三拜过后,我牵着阿灵的手,离开了苗王神墓。
从苗王神墓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从枝桠的缝隙里斜照而下,把原始森林映照出一种诡秘的氛围。
森林里一片宁静,我们抽出yin阳法杖,两扇墓门自行关闭。
我上前推了推墓门,很牢固,没有yin阳法杖,几乎不可能打开墓门。
我把墓门前面的低矮灌木,重新打理了一下,挡住了墓门,甚至比之前更加隐蔽。
闻着丛林里的鸟语花香,那种浓浓的原始气息让我心旷神怡,真的是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懂得重获新生的感觉。
我抬头仰望了一下面前的树王,树王依旧傲然而立,也许再过一千年,它还是这样威武雄壮。
而树王,苗族,以及苗王的秘密,也会被埋葬在十万大山里面。
我跪下来,对着树王虔诚的跪拜。
良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和阿灵一起离开了苗王神墓,离开了树王,我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影中。
走了一天一夜,我们回到白苗族。
短短几天时间,白苗族已经发起全面反击,不仅把黑苗族赶回他们自己的山头,还反抢了大片黑苗族的地盘。
黑苗族失去首领,溃不成军,根本无心再战,大量的黑苗族人前来投降。
我把yin阳法杖jiāo给碧瑶,碧瑶看见我解除了蛊du,也很高兴。
碧瑶双手握着yin阳法杖,感慨的说:“现在yin阳法杖都在我的手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像当年的苗王一样,将黑苗族和白苗族重新统一。从此以后,十万大山里面没有黑苗和白苗之分,只有一个苗族!”
我点点头,对碧瑶说:“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碧瑶看着我,很认真的说:“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是你的到来,才促进了苗族的大统一,十万大山里的苗族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江小北,你是我们心目中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