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如触电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面色通红,连连后退,指着面前的女贼结结巴巴,
“你你你,你还有没有点廉耻心,你是女人你怎么不早说!”
这反应,必然是摸出来了。
女贼反倒是跟大爷似的再次坐起来,斜了沈大郎一眼,
“大少爷,我都不在意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你当我愿意女扮男装啊,这不是本姑娘长得颇有姿色,女装出门总被人骚扰嘛。
行了,人你们打了,便宜你们也占了,赶紧给我松绑呗。”
“呵,你是女子偷东西就有理了?
女子更好,送进牢里自然有你受的。”
女贼看向沈雨醉瞬间变得谄媚,
“小姐别生气啊,我是想偷点东西,可这不是没偷着嘛,不信您问您哥哥。”
沈大郎想到先前捆她时确实简单的摸了一遍,更是窘迫的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搁。
这女贼年纪不大,身量又小,胸前还裹着布条,不特意摸真的摸不出来。
恶狠狠的瞪了女贼一眼,无奈的点点头,身上除了几十个铜板什么都没有。
“您看,我偷东西没偷着,倒是被你们打成重伤还占了便宜,把我抓到官府还不定谁有理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朋友多了路好走,只要你们放了我,小六子我为奴为婢,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小六子爽快点头,
“嗯呢,小姐要是肯让我留在您身边做个奴婢赏口饭吃,那就更好了。”
想的倒美!就这贼偷,留在身边就是祸害,还是算了吧。
站起身将小六子手上的绳子解开,面上也缓和下来,
“赴汤蹈火倒是也不必,就是想让你再做一次老本行,帮我偷点东西回来。”
小六子三下五除二的解下了脚上的绳子,一个翻身站起来,却一下没站稳往前栽倒,沈雨醉下意识的就扶住了她。
“诶呦,抱歉抱歉,是不是扯到小姐的头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失血过多有点头晕。”
沈雨醉也没在意的推开她,想着多亏她碰上的是她,要是碰上当初那个余度,一脚过去,又是一个瞎子诞生。
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庆幸个什么劲儿。
挨了踹瞎了眼的是她,她救了的却是个女贼,真是糊涂了。
沈大郎冒着雪将院子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沈爹回去安抚被吓到了的哑娘,忙碌半晚上,才终于得以休息。
等到第二日沈雨微和沈雨杏醒来,除了觉得昨晚睡得特别沉外,什么都不知道。
而沈雨醉有什么能和个贼偷合作的,那当然是偷东西了。
沈爹前几日到镇上去找官差打听了,房契地契丢了确实可以补办,但需要当初买卖田地和房屋的见证人亲自做证明。
而在乡下的村子里,见证人一般都是里正。
这就比较麻烦了,赵家村的里正跟赵家人算是同宗,而赵姥姥本家却姓田。
是帮着赵姥姥这个外姓人,还是装聋作哑便宜赵家人,沈爹还真把不准。
不过现在好了,瞌睡送枕头,小六子要是能偷来最好,要是偷不来,那她和沈爹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