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余度来沈家最尴尬的一次。
毕竟人家的闺女好好的去茶楼跟他说话,最后却是昏迷着被送回了家,也是让他着实没法解释。
他喝的酒并不是平日里那些读书人喝的清酒,而是有些烈的药酒。
幼年时他曾因为受冻伤了身体,哪怕后来好了也一直手脚冰凉。
这酒本是大夫开给父亲的,他尝了觉得很是舒服,便带了些出门。
平日里何先生也只允许他小酌一杯,今日难得躲出来才喝的多了些。
大概确实是喝的有些多,沈雨醉去了就想逗逗她。
这酒性烈味冲,一般人喝了肯定要觉得辛辣难忍,他以为沈雨醉也会如此,到时候吐出来便是。
却没想到她不仅没吐,还一口气把一杯全给闷了。
闷就闷了,一杯倒的酒量,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沈爹看了看脸颊通红不停踢被子的沈雨醉,看情况是没什么大碍,睡一觉也就好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逗她喝酒,若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沈爹领着人往外走,笑着摇头,
“余师兄不必愧疚,我知道师兄只是想逗逗她罢了。
文兰跟我说了,也是醉醉这丫头没分寸,明明没有酒量还敢一口闷,该她受此教训。
先让她睡一觉吧,等明日再看看。”
余度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当晚倒是在沈家留宿,与沈家一起吃了饭。
沈雨醉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伸个懒腰坐起身,
“文兰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啊。”
坐在凳子上的文兰一见她醒了赶紧跑过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担心死奴婢了!
小姐饿了吗?有饭的有饭的,雨杏小姐一直煮着莲子粥呢,奴婢这就去端!”
文兰一着急就会习惯性的自称奴婢,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改都改不掉。
没一会儿沈家的人就来了个遍,连余度和全福都来了,沈雨醉这才想起她竟然是被一杯酒给放倒的。
可这怪谁?怪余度吗?
也有他的原因吧,毕竟他要不逼她,她也不会喝。
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她错估了身体的不耐酒性。
只想着在现代喝三四两都是小场面,却忘了换了的身体从来没喝过酒。
记忆的最后场面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看到了美男,还耍流氓来着……
没脸见人了,她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小村姑!
于是吃早饭的全程沈雨醉都低着个头无精打采的。
沈家人还以为她酒劲儿还没散呢,只有余度似笑非笑的时不时看她一眼。
她人没事了余度自然也要离开,沈雨醉却因为醉酒被强制留在了家里修养。
“余叔叔,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瞅了个机会赶紧把事情确定下来,不然酒白喝了不说,人也白丢了。
余居高临下的敲敲她,
“小侄女儿放心,不会让小侄女儿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