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呢?”
沈雨醉好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立刻引来了全福的吐槽,
“别提了,扔下我,不对,是我扔下他走了呗。
今日沈三姑娘不肯见我们,我们公子当面儿没说什么,出了门非冤枉是我惹了沈三姑娘生气。
我说我没有他还不信,说他也什么都没做,不可能惹沈三姑娘生气,肯定是我。
沈三姑娘你说说我哪有那本事?
我就说那咱们到沈三姑娘面前问问不就行了,结果他又死活不肯来。
这不就是典型的心虚嘛!
我全福虽然是个下人,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啊,绝不能任由他诬赖的。
所以一生气我就回来了,我来问问沈三姑娘到底是谁惹了你生气,回去好让他多给我发点月银。
最近手头紧,美颜阁的糕点都买不起了,唉,真是惨哦。”
全福一番抱怨下来沈雨醉听明白了。
余度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惹了她生气,偏又好面子不敢来问,所以赶了全福来。
怂成这样的余叔叔她还真是头一回见,可见他心里也知道不对,不然怎么不敢来见她。
沈雨醉轻咳两声,
“我哪里敢怪余叔叔,到底是长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全福人胖,可一点也不憨,秒懂她的意思,顿时一拍大腿。
“我就说肯定是公子惹的事吧,回去我非说说他不可。
不过吧……这件事其实公子也有苦衷。”
话风一转立刻就帮自家公子说起话来,这间谍当得。
余度为什么没告诉她,一是不知如何开口,不想走却不得不走,一犹豫就这会儿了。
二是不想她跟着担忧,这次他和风知意的差事办的并不好。
陛下派他们来找银子,查贪为主,捐款为辅。
结果两人正好弄反,借着选秀的名义勾了不少富商捐款捐物,银子也弄到了不屑。
可贪官至今一个也没查到,完全将陛下的目的本末倒置。
“余叔叔一个贪官也没查到?
我就知道一个,前顺南县的马知县,虽然他被灭了门,但他肯定是个大贪官。”
全福叹口气,
“不是沈三姑娘想的那么简单,官场历来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个小地方的知县才能贪多少,扬州金陵那些官员才是大头。”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江南的贪官没准儿比皇帝都富。
余度其实是查到了些东西的,可抄家总得人证物证俱在,不然别说他只是皇帝的侄子,就是皇子来了都不敢直接抄家。
账本家家当性命护着,人证也是互相袒护,找不到契机一时半会儿根本动不了。
风知意说他们是回去复命,其实是回去受罚。
借选秀捞钱那事儿干的不算光彩,现在贪官又没查到,回去肯定不好交代。
想到这些沈雨醉先前那点不悦烟消云散。
他是知道她不想掺和这些事才不跟她说的,倒是她误会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越有钱越惜命,该吓唬就得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