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祥和的富鱼村西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文兰赶紧甩甩手上的水渍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见敲门的是村里黄鱼婆婆赶紧摆手,
“婆婆别敲了,我家公子刚睡着。”
黄鱼婆婆虽然一脸的气愤,但还是顺势停手,
“小沈怎么又睡了,这身体骨可不大行啊,大好的日头全用来睡觉,以后可怎么娶媳妇。”
文兰笑容恬静没接这话,只是问道,
“婆婆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吗?”
黄鱼婆婆看了看温柔貌美干活又利索的文兰。
这主仆四人搬到这小渔村已经有半年了。
虽然文兰对外只说是公子的丫鬟,但村里人都觉得她是对病歪歪的小沈公子有意思,不然哪里就伺候的那么精心。
就是这小沈又瘦又小不说还整日病怏怏的,要不是手里还有几个银子早死了,到头来还拖累了这么好的丫鬟。
“黄鱼婆婆?”
黄鱼婆婆赶紧收起心神,想到此行的目的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伸着手里的一堆鸡毛气愤道,
“文兰姑娘你看,这是我家芦花鸡的毛。
那可是我留着孵蛋的芦花鸡啊,我就去灶台做饭的功夫,被你家那什么布叼走了!”
文兰嘴角扯了扯,这事儿还真像是布加迪做的,但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认了,不然以后大家丢了鸡鸭都得找上门了。
“黄鱼婆婆,这是不是你家芦花鸡毛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布加迪的。
您还有别的证据证明是我家布加迪偷了你家的鸡吗?”
黄鱼婆婆立马急了,伸着鸡毛给文兰看,
“不是,你这是想说我诬赖你家喽。
我黄鱼婆婆在富鱼村那可是出了名的说话算话,不能干这种事的!”
文兰心说你说话算不算话跟我家布加迪偷没偷你家鸡没多大关系,嘴上却安抚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婆婆,只是我家布加迪平日里不怎么吃鸡的,总得有证据才好确认不是。”
“这还要什么证据啊,你家那不敌鬼精鬼精的,谁能抓得到它的证据。
可你说说自打它好了村里谁家没丢过鱼虾,偷鸡这种事除了它还有谁?”
文兰不在乎是不是布加迪偷了鸡,她在意的是黄鱼婆婆再这样吵闹下去里面的人会被惊醒。
刚打算拉着人走远些再说,可惜已经晚了。
“文兰怎么了?咳咳,是谁来了,让人进来吧。”
“诶,没事公子,就是黄鱼婆婆家的鸡丢了,问我看见没。
她马上就要走了,您继续睡吧!”
文兰有些恼怒的松开黄鱼婆婆,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铜板塞过去,用嘴型示意她赶紧走。
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跟黄鱼婆婆争,昨晚下雨公子咳了半晚上,好不容易补个觉!
里面的人却道,
“肯定又是布加迪闯祸了吧,请人进来吧。”
文兰不情不愿让开了路,黄鱼婆婆面上也讪讪的,进了简陋却干净的小院,被文兰领进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