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度看沈雨醉,文白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想都不要想!”
余度摇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醉醉说清楚一些,我来动手便是。”
风知意身份不一般,以他现在的伤势就是缝合也不一定能救回来。
万一死了肯定得带回燕京,尸身上若全是针眼不好交代的。
缝合要说的怎么详细?先清创,然后拿针干就完事儿了呗!
清创的步骤余度的手下就能做,可余度捏着手里的针手都不稳。
撑了这么久他早就累的不行了,再说他也不会补衣服。
转头看向探头探脑的全福,吓得小胖子顿时缩脖子,
“我不行我不行,公子你知道的,我只会吃!”
余度一噎,
“算你有自知之明。”
僵硬的捏着绣花针再次转移到风知意身上,紧紧咬牙,手腕一挺。
“诶诶诶,余叔叔你干嘛呢,让你缝合,没让你针灸。”
余度急忙收手,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这活儿他真的不会干。
沈雨醉叹气,
“还是我……”
“我来吧小姐,我的女红还算拿得出手。”
所以她的女红是拿不出手喽?这完全就是污蔑!
余度趁势交出针线,
“文兰姑娘只管下手,出了事我会一力承担。”
文兰捏着针线的架势显然比余度好的多,沈雨醉也站在一旁指点。
先用高度白酒冲一冲,
“啊!”
刚才清创都只是闷哼的风知意顿时青筋直冒,痛呼出声。
“嘶!”
“小姐!”
沈雨醉疼的立刻起了一头薄汗,手臂被风知意狠狠的咬住。
“你……”
余度盯着她的手臂神情复杂,不自觉的摸向了肩头。
那里有一个浅浅的痕迹,是她留给他的。
可今日,她的身上却要留着另一个人的痕迹。
沈雨醉疼的眼睛都红了,
“你什么你啊,赶紧找东西换一下啊,我都疼死了!”
余度迅速接了高娘子递过来的绣帕,一手掰着风知意的下巴,迅速将沈雨醉的胳膊换了出来。
沈雨醉撩开薄薄的袖子看了一眼,清晰的牙印,不过好像没破。
“知道疼就不要乱来。”
沈雨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小心的吹着伤口,
“余叔叔你什么时候瞎的,你当我愿意啊,这小子差点咬舌自尽,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闲的才被他咬一口!”
然后余度心里莫名的就舒坦了,多亏面前还躺着个将死之人他才没笑出来。
全福赶紧吩咐人按着风知意,文兰这才对着狰狞的伤口下针。
一针下去,沈雨醉和文兰齐齐皱眉。
棉线不行,容易沾血还不够光滑,每次拉扯对伤口都是二次伤害。
“要不换蚕丝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