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打听了消息说官府抓了不少漕帮的人,原因是刺杀朝廷钦差,镇子上不少人家的男人都被抓了。
“不是抓漕帮的人吗?怎么还抓百姓?”
文白哼笑一声,
“朝廷自来是宁可抓错绝不放过。
这边本就沿河,不少在江面上讨生活的百姓为了安全都给漕帮上供,也都是名义上的漕帮成员。
出了事大人物就跑的跑躲的躲,而这些消息不灵通的小人物全被推出来顶了包。
官府抓了人交了差,还能不得罪漕帮,自然是乐意之至!”
这些什么漕帮和官府的恩怨纠葛沈雨醉是搞不明白的,总归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管的就是了。
不过有件事她能管!
“啊,小姐你……”
“你什么你,小小年纪少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事多读点书,好好练武,不然以后谁保护你。”
文白揉着额头嘟囔,
“到底谁保护不了自己。”
“嘿,臭丫头你给我回来,天赋差怪我喽!”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真不是杨先生的功法差,是她天赋太差。
以至于年纪比她小的文白都能打得过两三个大汉,而她却只能靠偷袭。
好在她的准头还算不错,毕竟随便一扔就能削人一个手指头。
所以她决定以后好好练练准头,没准还能成小沈飞刀也说不准。
她本以为这事儿跟她就没关系了,谁知过了几日还真有件跟这个有关系的事儿找上门了。
“求求沈姑娘就饶了我妹子吧,银子她已经拼命在筹措了,您不能这么不依不饶还要害死她夫君啊!”
何紫娘哭哭啼啼的在门口缈云蕾丝门口吵闹,周围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都出来看热闹,云娘子只能开门。
“有什么话何家娘子先进来说吧。”
“我不进去!求求云娘子就帮我家妹子说说情吧。
何家跟沈家好歹也算是互帮互助有几分情分,沈姑娘她不能这么逼死我妹子啊!”
她这副仿佛蕾丝坊有洪水猛兽的行为看的沈雨醉着实恼怒。
不进来就不进来,谈情分,什么情分!
“何家娘子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懂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说你妹子拼了命的筹钱,可我除了最初的三两银子什么都没见着。
你说我逼死你妹子,可这几个月来我从未上过她的门逼债,又何来逼死?
至于你说的何沈两家的情分,那真是大可不必了。
我沈某人轻命贱,只配被你妹子污蔑,不配跟你们有情分!”
“谁说你的命轻,你的命是我亲自救回来的,轻不轻我说了算。”
余度和全福的马车快速靠近,两人先后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场面不觉皱眉。
“可是有人找麻烦?”
沈雨醉看了看他身后被人扶下来的风知意,以及半车的礼物,便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我能处理。”
跪在母亲身边的何紫看到身姿如松,面容儒雅的余度时就呆了。
以前她只觉得女扮男装的沈雨醉英俊秀气,可与面前的男子相比,她立刻感觉从前的沈雨醉失了几分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