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雨醉还是查到了,或者说余叔叔帮她查到了。
十年前的冬天家中有未婚男子死亡,张或章姓,称得上张家,家中应该小有资产。
信息少的可怜,余度不知废了多少功夫才查到了如今的永田县章家。
本来只是疑似的,但右手里握着的信件却将此事锤死在了地上。
胡梨花的信,她的字写的并不好,信使也是一个小乞儿,但信息量却足够沈雨醉重视。
她攀上的人家是永田县章家,章家少爷年逾二十三,从十几岁开始有通房,却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
胡梨花成了这个幸运儿,不仅为章家生下了唯一的孩子,还一举得男,直接就被章夫人抬为了贵妾。
大概一年前,章家少爷章义有一晚喝醉了酒在她屋里歇息,看着新出生的儿子大概是有些感慨,不知怎么就提起了一件往事。
原来章义有一个叫章仁的大哥,比他大不了几岁,天资聪颖,深受宠爱,可惜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也还没来及娶妻。
十年前这位章仁公子病重而亡,章老爷章夫人不想儿子到了地下孤单,就找了门路给儿子结了一门阴亲。
这件事在章家也算是个禁忌,便是章义喝的酩酊大醉也未说多少。
只拉着她的手说什么安县果然是他章家的福地。
胡梨花是安县人,当初那婆子带来的姑娘也是安县人,他爹娘花了五十两才给买了下来。
胡梨花怀疑章家买来的尸体就是沈雨花,这才写信给沈雨醉。
结合余叔叔送来的信,这件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沈雨醉摸索这手里的两封信陷入沉思。
依胡梨花的聪明,这件事她只怕是七八成肯定才会写信给她。
但消息她是一年前知道的,信却是如今才传回来的。
而且没送到沈爹哑娘手里,反而给了刚回来的沈雨醉。
信的最后胡梨花表示还有更多细节不好在信里写,如果沈雨醉想知道,就传消息给已经嫁到永田县的胡荷花手里,她自然会来见她。
沈花朝说道,
“三姐我们要不要告诉爹娘,要不我们还是别去见胡梨花了吧,没准她是怀恨在心想报复你呢。”
沈雨醉摇头,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沈爹哑娘的好。
九成确定也不是百分之百,万一不是沈雨花,万一沈雨花的尸骨还有别的变故,那沈爹和哑娘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受了。
至于胡梨花,只怕是有求于她,担心以沈爹的性子不肯帮她,这才在知道她回来后找了上来。
“见自然是必须要见得,这件事你先瞒着家里,等我搞清楚她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再决定。”
安县的一间茶楼上,沈雨醉和沈花朝坐在窗边静静等待。
约好了是未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楼下才出现了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她。”
胡梨花穿了一件水红色的锦缎长裙,发间的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她身旁的胡荷花也明显的胖了不少。
两姐妹抬起头看向二楼,沈雨醉和沈花朝也低头看向楼下,彼此都在打量评估乃至对比对方。
沈雨醉率先冲着楼下的人淡淡点头,胡梨花也含蓄一笑,这才带着胡荷花缓缓上楼。
“说吧,你知道什么,又想要什么。”
胡梨花没想到她这般直接,愣了一下好像又觉得这才是沈雨醉,冲着胡荷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