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也是盯着信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最后这句话,怎么看怎么觉得多余又别扭。
南桥门下,安县有东南西北四座桥门,算是地标建筑。
每逢大节小俗,附近都会有不少小商小贩摆摊,约定好或是走散了小情侣们也都默认站在桥上等人。
去年花朝节,她和吴双确实有一同出游。
当时她只顾着买吃的跟吴双走散,便想起二人约定好便在桥门下等。
但两人对桥门的定义显然不同,吴双说的桥门是临阳镇进安县的北桥门,而她却以为是最近的桥门。
于是两人各自站在错误的桥门底下傻等,多亏了吴双反应过来。
“可那日我站的是西桥门,他等我是北桥门。”
沈雨醉看了一眼,
“是不是他记错了?”
一旁的吴三儿摇头,
“不可能,南桥又称花柳桥,县里的赌场妓馆乃至暗门子全在这附近。
有次我和花朝开玩笑说要去见识见识,二哥还警告了我们,他绝不可能搞错。”
沈花朝也点点头,
“确实不可能,而且那日我穿的是粉衣不是黄衣。
吴双哥还劝我不必在意二姐的话,穿什么舒适就穿什么便好。”
家中沈雨微喜欢艳丽的颜色,但红色她衬不起来,沈雨杏一直帮她做的都是粉色。
沈花朝因为练武黑衣灰衣比较多,肯定是沈雨微说什么了她才穿了粉衣。
如此一来这句话就很不对,必然是有什么寓意的。
“一女站于门内,门亦为屋,屋即为宀。”
“是‘安’!”
余度没有接话,这样解释可以,但由他来说,未免有推卸之嫌。
“黄衣,皇族,而百姓认知中,明黄就是皇帝的专属。”
不管是皇族还是皇帝,绿平会背后之人一定是李家的人。
“不会是陛下,”
没必要也没可能,这个几人都认可。
吴三儿忽的想起一件事,
“余公子这里可有安县县志!”
余度没问他找这个做什么,只转身吩咐人去找来。
县志里记录了很多东西,足足有好几本,吴三儿呼啦啦的翻着,直到看到其中一页才兴奋的指给三人看,
“你们看,县志记载,四座桥门最初都有名字,只是百姓习惯以东西南北称呼,第二次修葺时索性就改了名字。
而南桥门本来的名字正是永安桥!”
沈花朝拳头暮然握紧,
“安王!”
沈雨醉抓着她的手让她放松,手上还有伤,也不能冲动。
“三姐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
而且这件事也只是吴双哥的怀疑,不然他的最后一句话不会是问句。
但我一定会查清这件事,这个仇,我必报!”